“我現在不喜歡了,下次不用準備了。”
許月舒頓了頓,才說:“好,對了,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我想把地下室改成我的畫室,可以嗎?”
“地下室”三個字像根細針,猝不及防刺進宋時亦的耳膜。
他握著杯子的手猛地一頓。
地下室,是許楠初最愛待的地方,買下這間別墅之后,他從沒去過那里。
宋時亦看向許月舒,語氣溫柔:“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明天我會讓工人去弄。”
許月舒笑嘻嘻的看著他:“宋時亦,你真好。”
宋時亦點了頭,朝樓上走:“今晚你早點睡,我還有公務要處理。”
許月舒看著他的背影,眼里劃過深深的癡迷,她幾不可查的低喃。
“許楠初,你能做到的,我也能……”
第二天宋時亦從書房走出來時,許月舒已經不在家了。
他看了眼空蕩蕩的別墅,打電話給助理。
“讓山明設計公司的人來一趟,我要改造地下室。”
掛了電話,宋時亦看著地下室的門,許久,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地下室里,墻上灑著顏料,因為時間過久而變了顏色。
箱子縫隙里露出來的畫具邊角,都標簽上了許楠初熟悉的字跡……
宋時亦銳利的目光寸寸掃過這間地下室。
他曾跟許楠初在這里虛度光陰過,抵死纏綿過,海誓山盟過……
那些被強行按下去的過往,一股腦全涌了上來,燙得他指尖發顫。
他攥緊了手,忽然抄起角落的錘子,狠狠往前砸去!
很快,地下室就變得凌亂不堪。
直到……一個硬皮本子在他腳邊攤開,上面的人物畫筆觸生澀得可笑。
右下角,“楠初”兩個字被鉛筆描得很深。
那是他的筆跡。
那時他想追上許楠初的腳步,便也自學著畫畫。
許楠初發現后,笑著抱住他:“宋時亦,等你畫夠了100幅我,我就嫁給你好不好?”
然后在他畫到第99幅的時候,她說了分手。
宋時亦咬著牙,呼吸亂了,心也亂了。
他蹲下身撿起畫本,眼里的情緒一點點變得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