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零分。
嘴唇分開的那一瞬間,向笛挫敗地給自己打了一個零分。
確實零分。
不過柏江忻覺得無妨,雖然她肯袒露心意,也有他趕鴨子上架的緣故,但至少她說出口了,進步已經很大了。
柏江忻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像安慰又像是無奈。
至于通過唾液所產生的生物鏈接,剛剛吻上她的那一秒鐘,他壓根就沒想過,并不是為了聽到她的心聲才想吻她,是有了吻她的念頭,所以就這么做了。
至于她的心聲,對現在心中的石頭已經落了地的柏江忻來說看,已經不是那么重要了。
那就把她心里的那點小九九都還給她。
吻結束了,向笛終于敢睜開眼,她垂下眼簾,視線仍舊無處安放,只能繼續盯著自己的手。
柏江忻也沒說話。呼吸未平的靜默中,向笛只知道接吻的時候會很心動,卻不知道結束之后會這么尷尬,這么……沒話說。
她在柏江忻面前一向最會裝文靜,而柏江忻也不是話多的人,兩個本來就不怎么會跟對方聊天的人,在目前這個狀況下,更沒話說了。
向笛鼓起勇氣,抬眼,想自然地跟他說點兒什么,柏江忻本來就在看她,相觸的目光僅僅只堅持了一秒鐘,就像被滾燙的開水燙到一般,又同時彈開。
向笛想,他們不會就要在車上這么一直待著吧?
反正她是沒意見咯。
雖然還是很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跟他說些什么,但她其實很享受這種吻后的無措。
她突然覺得,原來坐在勞斯萊斯上,也不一定非要干些少兒不宜的事才開心,就這樣純潔地和柏江忻待在一起,也挺幸福的。
手機的鈴聲最終還是打破了彼此無措的沉默,向笛一看,是她落在旁邊座位上的手機。
“那個……”向笛終于有話說了,“有人打電話給我……”
所以她現在,可能要從他腿上下去了。
她小心地抬起屁股,結果剛抬起來,又被人摁了下去。
柏江忻沒說話,一只手扣著她的腰,微微側身,一只手直接越過了兩個座位之間的中央扶手,把她手機拿了過來。
“接吧?!彼f。
向笛:“……”
意思是讓她坐在他腿上接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