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這么多人在場還怕我會偏袒誰不成?”柳正嚴肅著臉厲喝。
他先冷冷掃了余氏一眼,然后目光從柳寶蓮頭頂掠過,最終轉(zhuǎn)向夏墨,說道:“澤哥兒,告訴爺爺,你可有證據(jù)證明那發(fā)簪是你娘的?”
“我們能作證。”柳盈盈立即說道。
柳玉也“嗯嗯”點頭。
“哼,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幫他做假證,以前你們就老在背后偷偷說我壞話。”柳寶蓮剜了他們一眼,撇嘴道。
柳盈盈:“我們才沒有!”
李氏等人認定夏墨拿不出證據(jù),心里正得意著,還一門心思地想著改日定要澤哥兒好看。
可她們注定要失望了。
夏墨強忍著抽噎,語氣堅定:“村長爺爺,我有,有的。”
李氏和柳寶蓮一聽登時瞪大眼,臉色微變,這小賤人不會是真有證據(jù)吧?
李氏眸光微斂,臉色很快就恢復(fù)正常,倒是柳寶蓮的臉色越來越差,她手指絞緊,比起穩(wěn)如老狗的李氏,她心里到底是虛的。
柳正瞥了眼李氏母女,對夏墨說:“說吧,大伙都在。”
夏墨吸了吸鼻子,點頭道:“發(fā)簪就是我母親的遺物,上面刻有我母親的名字‘柳蕓’二字,村長爺爺可以找?guī)讉€識字的人來看看,還有…”
他頓了頓,糯糯看向李氏,“還有一個玉扳指在她那里,上面也是刻了字的。”
夏墨說得急有些喘,凌川抬手拍了拍他的背,給他順氣,同時另一只手則從衣襟里取出一張紙來。
說道:“澤哥兒是我買下的,契書在這,畢竟一個村的,我便沒說開,所以他的確不算柳家人了。”
壞了!
李氏和余氏聞言臉色驟變。
一聽到發(fā)簪上有字的柳寶蓮更是嚇得連連后退,可這么多人在場,她又能往哪逃。
柳正聽完,掃向李氏他們的眼神頓時凌厲了幾分,這一家人,真是打的好算盤。
柳盈盈見柳寶蓮心虛相,立馬嗆聲:“要是沒做虧心事你們慌什么,還不快把發(fā)簪取下讓大家看看,是不是有字,看完不就知道了嗎?”
“是啊。”有人點頭。
“我不要,我的東西憑什么要給你們看!”柳寶蓮尖叫,后退。
可惜除了柳家人,沒人護著她。
“村長,我識字!”一年輕少年喊道。
有了他帶頭,后面又陸續(xù)跳出幾個人。
“我也懂,村長也讓我來看看吧,柳蕓那丫頭在世時也幫了我不少。”
“還有我……”
“既然如此,柳大志你是怎么想?”柳正看向護著柳寶蓮的柳大志,板著臉道。
因為凌川突然亮出了契書,還被別人這樣注視著,柳大志臉上只覺臊得慌,但他依舊認為發(fā)簪之事就是澤哥兒污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