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煥認為自己算是韋穆的真傳弟子,而他的弟子們,雖然受益于和他的師徒身份,得以喊了聲師祖,可其實嚴格來說不能這么算。
韋穆不是他們太極館的師祖輩,又怎么可能真的繼承師祖這份關系輩分?
所以事實上,各論各的,喊韋穆一聲師祖,并不代表在場卓陽成、申勇言、劉喆、鄧永安他們,就真的便是韋穆的真傳徒孫了。
雙方之間的情分,達不到那種程度。
縱然是嚴景煥,自己也覺得兩者間的情分達不到師徒關系的程度,他們得傳如此珍貴無比的真功,又給韋穆了什么呢?
這等真功傳授,說是無價之寶也不為過。
師徒關系,師父不是一昧付出,徒弟同樣要孝敬師父才行。
嚴景煥心中的這般想法,除了鄧永安沒想到這茬,卓陽成、申勇言、劉喆,以及最精明的沈竑,內心對此門清的很。
康沛是做了半個世紀生意的人精,又哪兒聽不明白韋穆的婉拒之意,他是真想拜師學藝,遵循古禮的那種正式拜師!
可惜韋穆予以婉拒了。
不過還好,韋穆沒拒絕傳授真功,也讓康沛松口氣。
他隨之心里微動,明白自己的莽撞了。
哪有人才第一次見面,就上來拜師的?
等雙方彼此間的認知與交流深了,有了一定的情分,到時候再拜師也不遲。
于是乎,在場年齡最大的“弟子”,就此變為了康沛,他今年七十五歲了!
這位老人來的最遲,韋穆今日上午主要為其補課。
等上午的課程結束后,韋穆下午就不來了,最近他發現自己的傳統文化知識太稀缺了,需要趕緊彌補。
因此今日以后,他會抽空去圖書館學習一二。
康沛恭敬地告別以后,沈竑跟著相送。
路上,車中,康沛嘆了口氣,鄭重地對沈竑表達了感激:“小沈啊,你康叔這次要向你道個歉,之前我懷疑你是不對的。”
“康叔,你千萬別這么說,懷疑是人之常情,換做是我,百分百也不會相信,唯有親自體驗才會明白,這世上有這等神功存在。”
沈竑哪兒會生氣,真要生氣也不會帶著康沛來了。
“你說得對,要不是今日親自體驗,我是怎么都不可能相信的。”
康沛長吁,忽然想起了什么:“你說韋師傅,他這么年輕,到底是怎么會這等神功絕學的?不,這等神功,以前為何從未聽說過?”
“據師祖所說,他這是天授的真功。”
“天授?”
“嗯,他是這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