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扯,宋硯沒了支撐,半個身子朝她壓下來,溫荔也沒躲,眼見他整張臉倏地在自己眼前放大,然后嘭地一聲,結結實實撞到了。
溫荔的五官立刻皺成一團,捂著唇,忍不住吃痛嚶嚶叫了兩聲。
宋硯整個上唇邊緣都被磕紅了,痛感侵襲,手指摁著唇揉捏,緊蹙著眉說不出話來。
因為溫荔下意識的叫聲,電話里的柏森立刻發散思維。
“喂?你們倆在干什么呢?電話還沒掛呢,我還在呢,注意點OK?”
“喂喂喂?你倆不會真背著我在做什么吧,靠!”
溫荔不想跟柏森多解釋,空出只手直接摁斷電話,沒了柏森的叨叨,空氣驟然寂靜下來。
接吻是接過無數次了,彼此對雙唇相觸的感覺很熟悉,但這么激烈的,除了高中的那次意外,這還只是第二次。
溫荔看他的上唇那片都紅了,竟然又向從前那樣,很幼稚的心慌起來。
宋硯抿唇,一時間也沒心思再去糾結趁自己不在家煲電話粥的事兒,輕聲對她說:“手拿開,我看看有沒有磕傷。”
“我、我自己去洗手間看吧。”
溫荔往后縮了幾下,然后猛地從床上跳起來跑去洗手間。
宋硯怔怔地看她像兔子似的躲進了洗手間,垂下眼,剛剛磕得有些厲害,嘴上還有隱隱刺痛的感覺在,他不自覺用手抵住唇,深邃的眼眸里閃爍著忽明忽滅的光,頂著紅腫的唇悶悶笑出了聲。
倒不是因為自己喜歡受虐,嘴唇被磕紅了還笑得出來,而是想起了別的。
那時候不小心親到,溫荔也是直接風一樣就跑了,把他一個人扔在原地發愣,之前幾天都是躲著他走,后來緩過來了,又繼續沒心沒肺地成天在他面前轉悠。
宋硯在發呆,直到他兜里的手機響起來。
是柏森打來的電話。
剛剛溫荔強行摁斷了電話,讓他心里那顆懷疑的種子不斷生長發芽,為了滿足自己對這倆口子的強烈好奇心,他也顧不上會不會打擾到倆口子,直接一個電話又打了過來。
宋硯的語氣不太好:“有事?”
“還有空接我的電話啊,看來不是在那什么啊。”柏森又是了然又是失望地松了口氣,心情相當復雜,“我還以為你們真膩歪到那個程度了呢。”
宋硯冷淡地嗯了聲:“掛了,以后晚上少打電話過來。”
柏森欸了兩聲,語氣好笑,還是為自己解釋道:“我靠你不是吧?你真在吃醋啊?拜托阿硯,就算她是你老婆,你倆現在兩情相悅了,我先說聲恭喜,可她好歹也是我發小吧,我跟她打個電話又能怎么樣?況且你也知道,我們倆不可能有事兒,她是不是女的對我來說沒區別。”
說了一大堆,宋硯全當耳旁風,嘆了口氣,語氣平靜地說:“我沒懷疑你們怎么,是我小心眼,理解一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