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挑這部劇干什么?說白了你不就是喜歡看這種情情愛愛的劇情?!”溫荔毫不給面子地譏諷反駁,“況且我們都很有職業素養的,要拉燈導演就喊卡了,不然你以為這劇當年怎么過審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呢?仗著演戲占人便宜!”
她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反倒給宋硯的眉宇說松了幾分。
“那現在沒導演在旁邊喊卡,我能不能繼續?”
溫荔又被他堵住了口。
怎么感覺他關注的重點好像跟自己的完全不一樣?
但宋硯問這句話其實也不是真要征求她的意見,而只是想趁著她呆滯恍神的片刻,輕輕咬上她的唇瓣。
半晌,溫荔側過頭,小口呼吸。
又被捏著下巴轉了回來,再次奪走了得來不易的呼吸。
身上壓下的重量愈來愈明顯,中途他離開了幾秒,撐起身體去床頭柜找東西。
溫荔悄悄睜開一只眼,看他額前的短發被汗水打濕,雙唇緊抿,喉結滾動。
包裝有點難撕,她還聽到他“嘖”了聲,不耐地用牙咬開。
當兩股氣息混勻時,宋硯身上清淡的味道和溫荔身上溫暖的蜜橘香漸漸融成既冷又濃烈的空氣。
春天明明已經過去了,可三力哥還是要向宋美人交公糧。
話說第一次交公糧是什么時候?
好像是結婚兩個月后,兩個人受邀參加媒體酒會,喝得都有些多,司機便將他們一起送回了家。
那時候還不熟悉,在溫荔眼里,宋硯還是那個讀高中的時候不茍言笑的學長。
兩個人行程錯開,都默認對方不在家的時候睡主臥,因此誰也沒有提前給客臥鋪床的自覺。
很尷尬。
其實酒后亂不了性,能亂性是因為動機本就不純。
應該是溫荔先不老實的,睡著睡著翻了個身,柔軟的身體無意間碰到了宋硯。
后來宋硯就把她叫醒了,口中吐息著濃濃的酒氣,問她可不可以。
月淡如水的光芒下,那張鏡頭前已經無可挑剔的臉就這么毫無預兆地放大數倍,展現在眼前。
人類其實沒有遠沒有自己想的那么高尚。
至少在這種情況下。
后來她迷迷糊糊聽到,宋硯在喘的時候叫了她一聲“學妹”。
溫荔不可避免地想到以前。
是柏森介紹他們認識的。
柏森對溫荔說,這我哥們兒,宋硯。
然后柏森又對宋硯介紹她,他本來想介紹名字的,但不知怎的,突然很想惹溫荔生氣,就故意對宋硯說,這我未婚妻。
溫荔很討厭長輩給自己安排的這樁所謂的封建聯姻,更加討厭和柏森這種從小一塊兒長大的發小聯姻,當即就生氣了,踩了腳他的球鞋。
而宋硯對此卻沒什么反應,淡淡哦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