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抓住棠黎的手,心跳如擂鼓,手心里的脈搏也突突直跳,從未有過的緊張感幾乎讓她窒息。
棠西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直接轉向祝江,語氣恢復了平日的冷靜:“我哥的身體數據怎么樣?”
祝江敏銳地察覺到,棠西的狀態(tài)竟然在短短時間內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股籠罩著她的沉重悲傷似乎被一種更堅定、更銳利的東西取代了。
他的雌主,心理承受能力竟如此強大?
這雖是好事,可他自己的心還因那駭人真相而揪痛不已。
他立刻拿出平板,調出數據展示給棠西:“剛全面檢查過,各項指標都很穩(wěn)定,甚至優(yōu)于預期,隨時可以出院。”
“很好。”棠西像是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笑著用拳頭輕輕捶了一下棠黎的肩膀,“那你就放開手腳,盡情享受吧。”
棠黎也回以同樣親昵的動作,用拳頭輕碰她的肩頭,眼神交匯間是無需言說的默契與支持:“等你的好消息。”
富樂看著他們兄妹間自然流露的溫情,自己卻像個局外人般被徹底忽視,惴惴不安之下只能干巴巴地吹捧:“兩位感情真好啊,家庭真是和睦溫馨……”
棠西終于瞥了她一眼,那目光平靜卻帶著無形的壓力:“照顧好我哥。”
“當然!一定!絕對沒問題!”富樂如蒙大赦,懸著的心終于重重落下,后背竟驚出了一層薄汗。
棠西不再多言,轉身向外走去,祝江立刻緊隨其后。
富樂在他們身后拼命揮手,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殷勤:“您就放一百個心吧!回頭等您有空,我再登門拜訪!”
走廊上,棠西一邊快步走著,一邊頭也不回地問:“妄沉和夜星,手術還沒做?”
“還沒有。”祝江心里還在盤算著如何安撫她關于棠家的事,“雌主,關于棠家那邊……”
“暫時不提這個。”棠西果斷打斷,她現在需要的是行動,是破局,“妄沉在哪里?”
她決定先解決這個最棘手的。
三百多年前,她既然一次次讓妄沉跳入污染之水,必然有深意。
那污染之力她耗費心血研究,絕非凡物。
現在,她不能放過任何可能對抗那三個存在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