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西抽了抽嘴角,沒說話。
祝江抬手摸著脖子上的疤痕,指腹在凹凸處反復摩挲:“她在我身上留的傷,到現在沒好。這份疼,我得還給她。”
妄沉遞過去個小瓷瓶,聲音平平:“這藥有用。百年前我就跟你說過……”
祝江抬手把瓶子拍開,“啪”的一聲,聲音硬邦邦的,帶著股狠勁:“不需要。”
棠西被氣笑了,合著祝江這疤痕是能消的。
結果是他自己偏不肯,還可憐巴巴露給她看?
這不是既折騰她,又折騰自己嗎?
為了證實,棠西伸手一把撩起白澈的衣服,往他腰上看。
確實沒有疤痕。看來這疤痕當真能消。
白澈笑瞇瞇地問,聲音里帶著點蠱惑:“臀腿要不要也看看?”
“不用了。”
白澈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褲腰上,聲音拖得長長的:“看看嘛~”
“不想看。”
“那再仔細看看腰。”白澈握著她的手,往自己腹部摸,眼里亮閃閃的,滿是期待,可期待里又藏著點淡淡的愁緒。
棠西覺出不對,低下頭。
白澈主動把衣服撩得更高,還在指尖燃了點狐火,橘紅色的光打在皮膚上,照得一清二楚。
他腰很細,皮膚白得晃眼,腹肌一塊一塊的,輕輕跳著,又緊又有勁兒。
可狐火照得清楚,那皮膚上有幾塊淡淡的色差,圓圓的,一個挨著一個。
白澈開口,沒多大情緒:“這三百年,我用了很多藥,白天涂晚上涂,才勉強讓疤淡得快看不見。但仔細看,還是有印子。不過這不影響好看,也不影響摸著的手感。不信您摸摸。”
這么慘的事,被他說得輕描淡寫,棠西心里反倒泛起點愧疚。
可她立刻反應過來,她居然在替重明擔愧疚?
棠西咬牙,白澈這手段,真夠厲害的。
她把心里那點異樣壓下去,拉下他的衣服,轉頭看向那幾個獸夫,聲音冷冷的:“繼續。”
白澈深深看了她一眼,眼里的愁緒加重,喉結動了動,沒說話。
他是真沒料到,現在的棠西心這么硬。
想拿捏住她,看來沒那么容易。
白澈揮了揮手,幻術里的場景又動起來。
承淵朝祝江點了點頭:“你的計劃,我要具體細節。但提醒你,她這一世應該很弱。”
祝江低下頭,聲音悶在喉嚨里,像在發誓:“我知道。我只讓她痛,不會出別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