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澈研究了半天,沒什么頭緒。
他揮手,幻術散了。
棠霓和母親顯出身形,是兩只狐貍。
窗口看戲的英叔也變了,同樣是狐貍。
三樓的棠陸,也成了狐貍。
幾只狐貍跳著聚到一起,互相對看,知道演不下去了,乖乖坐定等著,一身白毛在亂境里透著怯。
白澈拿不準,開口道:“去找祝江,他一定能判斷。”
棠西反問:“不繼續了?”
白澈揮手,小狐貍們紛紛散開。
他語氣里帶點小心翼翼,又藏著懊惱:“這事在我預料之外。您要是真懷了孕,我會等您生完,再跟您算前世的賬。”
棠西:“……”
該算賬的是她才對!
棠西手上騰起火焰,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白澈沒躲,也沒反抗,頸間皮肉被灼得發疼。
棠西平靜的眸子里翻涌著瘋狂:“你還對我家人做了什么?”
白澈微微蹙眉,語氣不滿地勸:“我勸您別動火,免得動了胎氣。”
“你到底有沒有真的勾引我家人?”
看棠西情緒激動,白澈知道不說實話安撫不了她,嘆口氣,像是認了輸:“你們家那些人,也就您當個寶貝,能勾得起我半分興趣?”
“那其他人呢?”
“我確實給元好下了蠱,用了魅術,但沒跟她說過幾句話。第一被拋棄,是我策劃的,后來又以您的名義騙他。其他的,都是幻術。”
棠西仍舊死死盯著他,想找出他沒說的話。
白澈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這三百年,我沒跟任何雌性有過親密接觸。承淵常跟我聯系,他能作證。”
棠西:“……”
誰問這個了?
她根本不關心。
她只在乎家人有沒有被當成報復她的工具。
既然白澈說沒有,從他這里大概問不出更多了。
可她被白澈的報復、背叛傷到的那些,又該怎么算?
要不是她體魄夠強,精神夠韌,今天已經被他氣死在這里了!
棠西松開手,白澈脖子上留下一道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