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棠西猛地發(fā)力,拼盡全身力氣蹬向白澈的肩膀,借著反作用力往后一個后空翻。
椅子“哐當(dāng)”倒地,她穩(wěn)穩(wěn)站在地上。
白澈肩頭落了兩個清晰的腳印,在雪白的制服上,刺眼得很。
他整個人僵在原地,沒料到這些強力的蠱,對棠西竟半點用沒有。
更慘的是,他自己本身,竟然也對棠西沒有半點誘惑力。
可只僵了一秒,白澈就立刻釋然,直起身,拍著手笑:“雌主好身手。”
“我要忙了?!碧奈鬓D(zhuǎn)身就走,回去接著制藥。
她臉上瞧著平靜,心里卻早翻江倒海,靜不下來。
白澈的記憶和祝江的記憶完全不同。而她自己又沒記起來。
看來前世的事情,不是那么簡單。
每個人的記憶都出現(xiàn)了偏差。
要得出真相,還得靠自己。
現(xiàn)在她和這五個獸夫一樣,都希望自己趕緊記起來。
只有記起來,才能更好的反擊。
白澈給棠西備了甜點,換了身帶點可愛的衣裳,狐貍尾巴露出來,在身后輕輕掃動。
見棠西一臉專注,他就在旁邊乖乖坐著,手撐著下巴,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他就不信,精心備下的蠱會一直沒動靜。
大不了,多等會兒。
棠西忙著制藥的樣子,像極了從前的重明。
那時候,她在忙什么,他都知道。
因為從一開始,他接近她就帶著目的——負責(zé)打探她的一切消息,再傳出去。
三十年,重明從沒懷疑過他。
他想問什么,她都會說。
她越不設(shè)防,他心里越慌,怕她知道真相那天,自己會徹底失去她。
結(jié)果,還是失去了。
白澈一想到這些,心口就像被狠狠攥住,疼得喘不過氣。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重明對他的折磨,都是他該得的,是報應(yīng)。
所以那些皮肉上的苦,他不打算報復(fù)在棠西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