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學科研界,居然還真讓她給混進來了。
眼見浮藍公主走過來,棠西趕忙低下頭假裝整理衣服,盡量做得自然些,心想她應該認不出自己。畢竟當時浮藍公主雖看過他們團隊的資料,卻并未正式見過面。
浮藍公主氣沖沖地從棠西身邊走過,看都沒看她一眼,一邊走一邊罵自己的侍女:“沒用的東西,肯定是你沒好好請,祝江才不來。”
等浮藍公主徹底走遠,棠西才敢抬起頭,趕忙去找導師晏安說明情況。
晏安思索片刻,說道:“她應該不至于這么小心眼記仇吧。”
棠西當初為勸團隊拒絕浮藍公主的邀請,可是調查過她的,對她的性格很了解。
她十分肯定地告訴晏安:“她絕對會記仇。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回頭再找機會跟別人聊。在這種場合也談不出什么結果。”
就在這時,整個大廳的燈光暗了下來,組委會的人上臺講話。
棠西哪有心思聽,只顧著催晏安趕緊把團隊成員都找齊,然后來到隔壁的小廳,把情況說了。
元好師姐聽完翻了個白眼:“你想太多了。人家好歹是公主,哪能還記得咱們啊。”
說完,元好端起手中的酒杯就要喝一口,棠西感覺不對勁,立刻奪過她手中的酒杯,湊到鼻子底下聞。
大家都是研究毒藥學的,見棠西這舉動,都警覺起來,紛紛低頭聞自己的酒杯。
仔細分辨色和味后,大家臉色都變了。
元好氣得差點沒端穩手中的杯子:“這不是他們最新的那個春藥嗎?叫一線天。”
元好說完,大家都錯愕地看向她,眼神仿佛在問她怎么會知道。
元好挑了挑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大家心里明白,卻都沒挑明,畢竟元好雖年輕,可家里已有好幾個獸夫,遇到心術不正的,買來這種藥也不是沒可能。
棠西最后聞了聞自己的酒杯,忍不住罵道:“好家伙,我這杯里被下了雙倍春藥。”
估計是因為她當初第一個站出來反對,所以浮藍公主最恨她。
晏安作為帶隊人,當機立斷:“先撤吧。剩下的事回去再說。”
大家心里都清楚,他們身處異國他鄉,根本沒法跟浮藍公主這種身份尊貴的人硬剛。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酒杯何時被下的藥,也毫無證據。現在既然還沒出事,那就趕緊悄無聲息地離開才是上策。
棠西把大家的酒杯收集起來,對晏安道:“我先把酒倒了。免得禍害別人。你們先出去。我馬上來。”
大家沒有懷疑,都開始拿上自己的東西往外走。
棠西卻把酒杯杯口仔仔細細的擦干凈了,然后找來一個托盤,托著放回了備酒間,就說是拿多了。
她必須得給自己留條后路。浮藍公主敢這樣給他們下藥,那肯定是抱了報復他們的心來的。如今沒報復成,估計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