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江忻:“誰說我沒去過?”
向笛:“啊?你去過啊?”
柏江忻沉默,不可置否。
真不愧是學霸,每天發下來的試卷堆成山,寫都寫不完,他居然還有空去健身房。
怪不得他的腰那么細,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緊實的力量,原來除了天生腰細以外,還是練過的。
向笛問得好奇又小心翼翼:“……那,你也有腹肌嗎?”
柏江忻挑起一邊眉,輕輕瞥她,再次不可置否。
向笛努努嘴。
好想看哦,好想摸哦。
但是他不是周林簫,他肯定不會給她看的,更不可能給她摸。
可是真的真的好想看,比周林簫的還想看一百倍一萬倍,就算不給她看腹肌,哪怕只是撩起袖子,讓她看一看手臂上的肌肉,她也心滿意足了。
十四中的夏季校服也是有袖子的,向笛以前最多只能看見柏江忻胳膊上的那一片皮膚,而且他好保守,哪怕是在最熱的夏季,他連校服衣領的扣子都很少解開。
雖然禁欲也是一種性張力,但他越是扣著,不給人看,她就越是饞,做夢都饞。
心心念念了三年的肉體,要是能一睹現實,她也不至于每次只能自己在腦子里想象了。
即使心里再肖想,向笛還是強忍住了這股念頭。心里饞得要死,嘴上也只能說:“哈哈,那挺好的。”
正當話題不知道該怎么繼續進行下去時,王思辰回來了,看到向笛坐在他的座位上,咦了聲。
向笛立馬站起來,把座位還給了王思辰。
王思辰說:“沒事兒你坐啊,我就拿個東西。”
“不用不用,我就過來問個題目,已經問完了。”
回到座位上的向笛懊惱地將臉埋進胳膊里。
向笛,你說你怎么就那么慫,那么不爭氣呢?
真活該你暗戀三年,跟他一點兒進展都沒有。
她趴倒在課桌上,在心里埋怨自己,完全沒有注意到和她中間隔了個人的柏江忻這會兒臉色微沉,嘴角繃成一條沒有情緒的線,同樣也在埋怨她。
不知道她在膽小什么,他都已經暗示得夠明顯了。
按照他以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態度,他對她,這都不算暗示,而是明示了。
她說在健身房摸肌肉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而他也明確地告訴她了,他去過健身房,他身上也有肌肉。
柏江忻和周林簫不一樣,他不喜歡被人碰,更別說像只孔雀似的到處開屏展示自己。
告訴向笛自己會去健身房,已經是他內心所維持的驕傲能做出的最大讓步,要他跟周林簫一樣,不可能。
況且她先喜歡的他,那她主動點兒,不是應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