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試卷,向笛總算松了口氣。
這樣就不用問柏江忻借試卷了。
這下終于可以認真聽課了。
她是可以認真聽課了,但柏江忻的臉色卻不太好。
什么意思?
心里的口號喊得比誰都響亮,都意淫一起慢慢變老的未來了,把他吵得要死,結果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就這?
要不就老老實實的,不要對他有任何想法,不要打擾他的清凈,要不就膽子大點兒,否則這跟騷擾一個人,然后騷擾到中途突然提起褲子說“不好意思啊我突然意識到這是犯法的行為所以拜拜”有什么區別?
騷擾了一半,然后戛然而止,就不叫騷擾了?
柏江忻:“向笛。”
正在認真記筆記的向笛抬起頭:“啊?”
懵懂的眼睛,好像剛剛那個在心里都把他們戀愛結婚一整套流程都想好了的人仿佛不是她。
柏江忻一時卡住,向笛還在疑惑他叫她干嘛,低頭一看,驀地發現自己剛剛記筆記記得太認真了,連自己的胳膊越過了三八線都沒發現。
肯定是因為這個!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她飛快把自己的胳膊縮了回來,順便還把自己的椅子也往另一邊挪了挪,盡量離他遠遠的。
接著她沖他客氣地笑了笑,繼續低頭記筆記。
做完這些,她還挺得意,在心里驕傲地想:【哼哼,還好我夠機智,不然就要被他討厭了。】
柏江忻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作罷。
不管她在心里怎
么意淫他,至少在表面上,她的分寸感無可挑剔,甚至有點對他避之不及,唯恐冒犯了他,讓他找不到任何可以指責她的借口。
柏江忻沉默著,外表看起來依舊平靜,心口卻像是沉悶的火山,滾燙翻騰,隨時都有爆發的危險。
班主任到底是哪根筋不對,為什么突然要把向笛安排跟他做同桌。
他低嘖一聲,用力揉捏眉心,白凈清俊的眉眼上爬滿煩燥的情緒。
她以為把自己的一只胳膊收回來就行了,她以為把椅子挪開就行了。
可是她真正越界和打擾到他的,又何止是一只胳膊,一張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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