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聽不懂,明示也聽不懂,就非要按照她腦子里想的那樣,把她按在墻上親,說一些“命都給你”那種寧可把他殺了,他都不可能說出來的話,她就懂了是吧。
向笛期待地開口:“那你……”
柏江忻:“不去。”
好干脆的拒絕,向笛有點沒料到。
“……好吧。”
肉眼可見她的失落,但柏江忻這一次不想縱容她。
再這樣沒底線地縱容下去,他一只腳都踏進棺材了,她還在暗戀。
他平靜地說:“你可以請男同學(xué)去你家做客,但我不去女同學(xué)家做客。”
向笛一怔,他已經(jīng)背著她來到了她家樓下。
“到你家樓下了。”柏江忻說,“開一下門禁。”
向笛回過神,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已經(jīng)到了,她連忙讓柏江忻湊過去一點,讓她好刷臉。
門開了,柏江忻背著她進去,又幫她按了電梯,才放她下來。
“進出電梯的時候你自己看著點兒,別又崴到了。”
她本來也沒崴著腳,裝的而已,他配合表演,才把她送到了電梯口。
心虛的向笛不敢要求太多,點點頭:“好的……”
一時無話,他們在安靜等電梯下來,鏡面中倒映出兩個人之間生疏的距離,可明明在一分鐘之前,向笛還在他背上,鼻間盈滿他清新疏冷的味道。
如此落差,讓向笛又感受到了上次在考場里,明明前一秒他們離接吻只有一步之遙,可是因為她的怯懦,與之失之交臂。
他說不去女同學(xué)家做客,那如果是女朋友呢?他會愿意去她家做客嗎?他會愿意認識她的家人嗎?
電梯到了一樓,柏江忻替她按住開門鍵。
“男同學(xué)只能送你到這兒了,上去吧。”
他語氣平靜,向笛對他說了句謝謝,緩緩走進電梯。
當(dāng)電梯門關(guān)上的那一瞬間,那種心癢的感覺又來了。
或許她應(yīng)該大膽一點,可是太長時間的暗戀,她習(xí)慣了默默注視他、默默喜歡他,而當(dāng)他像一個從天而降的驚喜回眸看她的那一瞬間,狂喜的內(nèi)心同時夾雜著更多的不安,讓她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
奇怪,明明是他先說對她有好感的,她也沒跟他表白,按理來說她現(xiàn)在是掌握主動權(quán)的那一方啊,可是為什么有種被他吊起來的感覺。
向笛無奈地抓了抓頭發(fā)。
電梯到了樓層,向笛無精打采地回到家,爸媽今晚不回家,只好又把向笙叫了回家住。
向笙在房間里幫室友改畢業(yè)論文,剛好出來喝杯水,看到妹妹耷拉著一張臉,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怎了?模考沒考好?”
向笛沒理他,坐下?lián)Q鞋。
向笙以為她這是默認了,又湊過來說:“沒考好就沒考好唄,小小一模而已,又不是真高考,后面還有二模三模呢,你哥我當(dāng)年一模二模三模都考砸了,咱爸媽和我班主任當(dāng)時都
急死了,結(jié)果我高考不還是正常發(fā)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