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最后的那幾分鐘她是怎么熬過來的,向笛說:“……不坐了,我題目都問完了。”
王思辰也只能起身:“行吧行吧。”
座位剛被王思辰坐過,向笛打算讓椅子先放著散散熱,她也正好去上個廁所。
王思辰回到自己的座位,對柏江忻調侃道:“你怎么也沒挽留一下人家?”
柏江忻正在筆記上謄抄整理剛剛沒能給向笛講完的題,聞言連頭都沒抬一下。
“跑得比兔子還快,怎么挽留?”
王思辰好笑:“你對人家干什么了?把人家嚇跑了。”
“你應該問她對我干什么了,導致她心虛,畏罪潛逃。”
柏江忻語氣平靜,王思辰卻眼睛一亮。
“她對你干什么了!”
“跟你無關。”
手上的水性筆被一把搶走,柏江忻終于抬頭:“干什么?”
王思辰語氣不滿:“有人跟你說過,你這人特別沒勁嗎?你就是因為這樣,咱們班才只有班長跟你玩得來,柏江忻,你知道跟你做同桌,每天用熱臉貼你的冷屁股,我每天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壓力嗎?”
說著他還假惺惺地抹了下眼淚。
“是嗎?”柏江忻淡聲說,“抄我試卷的時候沒看你有多大的心理壓力。”
王思辰心里一虛,用筆指著他說:“……你就是這里特別沒勁,嘴上不饒人,上嘴唇碰下嘴唇能把自己毒死,惡言一句六月寒聽過嗎?向笛能受得了你這樣跟她說話?”
柏江忻:“她又沒有放下碗就罵娘,我為什么要對她這樣說話?”
王思辰噎住,平時巧舌如簧,居然被柏江忻懟得說不出話來。
這人平時看著話不多,但一開口能把人氣死。
王思辰心里憋得慌,又不敢真懟柏江忻,畢竟以后還仰仗著抄人家試卷。
于是他只能在嘴上重復嘟囔:“……沒勁,柏江忻,你這人真的特別沒勁。”
柏江忻:“我不需要你覺得我有勁。”
知道他跟葉旻嘉關系最好,王思辰醋味上來,說話頗有些陰陽怪氣:“是是是,只要班長覺得你有勁就行了,誰讓他是你唯一的好兄弟呢。”
柏江忻從他手中拿回自己的筆,悠悠道:“跟他沒關系,向笛覺得我有勁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