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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賣進周家做沖喜新娘時,我才知男友周淮一直在裝窮。
面對質問,他愧疚解釋:[你我身份懸殊。]
[外界知曉我大哥橫死,所以只要我兼挑兩房,我們仍是夫妻。]
歷經多次磨難,我最終妥協了這段不體面的關系。
原以為他是真心對我。
直到周淮突然愛上探險,帶回了個無國籍女殺手。
揚言非她不娶:[我在荒野快死的時候,是晚晚割血給我補充水分這才得救。]
[千錯萬錯是我不對,可她是無辜的。]
我咽不下委屈,找來演員扮演仇家想讓她知難而退。
沒曾想她卻真的差點瀕死,為此周淮暴怒,將我扔到了探險界最恐怖的無人區以作懲罰。
再見面時,他冷嘲喊我大嫂,毅然同我劃清界線。
我什么也沒說,畢竟我是帶著孩子回來替我那橫死的丈夫爭家產的。
[兩年不見,你還是只會下三濫的招數。]
周淮踩著零碎的月光緩步走到我面前,冰冷的烈酒從頭上流下。
仰頭,是他舉著酒杯居高臨下的冷意。
[帶著個野種回來,就想進周家?]
[許青禾,我大哥早就橫死了,如今我肯叫你一聲大嫂,也只是感激你當初的沖喜之恩。]
周淮聲音很輕,輕到我心口刺痛的厲害。
[所以呢,我就活該被你扔到無人區?]
我望著他,想起曾經他需要錢完成夢想,所以我為了他的前途,毅然嫁進了周家沖喜。
一百萬的天價,不過是他這個裝窮太子爺打賞的小費罷了。
喉嚨微哽,我深呼一口氣:[周淮,我不欠你的。]
[小安是周家的種,理應認祖歸宗。]
屋內的貴賓紛紛往外伸著脖子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