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搖搖頭,啤酒喝多了也會醉,她才不會讓自己喝醉。
戚驍臣便自己喝了起來,目光不時瞄向對面的蘇梨。
蘇梨吃得盡興,雙頰分別飛上一坨紅暈,她眼眸明亮,像一只靈動的小鹿,吸引獵人去追捕。
戚驍臣連喝兩壇烈酒,有了一點點醉意。
從侯府出發時蘇梨坐車戚驍臣騎馬,走出酒樓,戚驍臣不騎馬了,跟著蘇梨上了馬車。
馬車里面地方狹窄,聞著戚驍臣一身酒氣,蘇梨不禁提防起來。
戚驍臣只是靠著角落,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回到侯府,戚驍臣竟直接跟著蘇梨去了后面的蘭芳閣。戚驍臣依然把陪妻子睡覺當成一件任務,但蘇梨在酒樓的表現讓戚驍臣做任務的心情稍微愉悅了一點。
他的表現太反常,聯想他在竹林小院的承諾,蘇梨皺了皺眉,難道戚驍臣口中的對她好,也包括跟她睡覺?
光是想想蘇梨都嫌惡心。
眼看戚驍臣要去內室,蘇梨掃眼臉龐已經消腫只剩一點點手印的月練,她叫住戚驍臣道:「二爺,您這邊坐,我與您說個事。」
戚驍臣停在內室門前,回過頭去。
蘇梨已經坐在了椅子上,一副有要事商量的架勢。
戚驍臣疑惑地坐到她身邊:「何事?」
蘇梨朝月練招招手。
月練期待又不安地走過來,低著頭站在了靠近蘇梨的位置。
蘇梨拉著月練的手,笑著對神色不悅的戚驍臣道:「二爺說過,只要我愿意繼續跟您過,您什么都答應我。」
戚驍臣看看她,再看看爬過他床、親過他嘴的月練,心頭忽然涌起一個讓他惱火的預感。
他用冷冷的眼神示意蘇梨繼續。
蘇梨挑明道:「二爺心里沒我,我都知道,我暫且也不想勉強二爺,你我的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但月練對二爺真心一片,所以我求二爺的第一件事,是希望二爺收了月練,讓她先代我伺候二爺。」
居然真是這樣!
戚驍臣怒極而笑,盯著蘇梨道:「你三番兩次撮合她與我,究竟意欲何為?」
武將再直腦筋,也品出了此事的蹊蹺。
他一發火,月練撲通跪了下去,緋紅的臉變得刷白。
蘇梨不慌不忙的,看著戚驍臣道:「我想考驗二爺是否真心要與我好好過日子,如果二爺愿意對我的丫鬟好,將來對我肯定也不會差,如果二爺只是身體留在蘭芳閣,心里想著的還是別人,那我又怎敢相信二爺?」
戚驍臣愣住,沒想到他會算計,她也不傻。
像是看透他在想什么,蘇梨淺笑道:「二爺別忘了侯爺為何非要聘我當戚家的兒媳,我若是個傻子,豈不是說明侯爺眼拙?」
戚驍臣咬了咬牙,有計劃落空的氣惱,也有了一種棋逢對手的興奮。
他看向跪著的月練。
論美貌,月練并不輸柳盈盈,只是兩人的穿衣打扮判若云泥,不仔細瞧真發現不了月練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