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就像是十幾歲那樣,就因為這么一個微不足道的觸碰而心煩意亂。
但那時她和學長是意外,是彼此都沒料到的情況,雙方都不是故意,她不會把錯誤歸在學長身上。
可這次就是學長的錯啊!
此時工作人員來敲門,示意溫荔可以過去錄下半場了。
想不通,溫荔決定不想了。
主持人在臺前念下半場錄制的開場白,兩個人站在大屏后方,溫荔欲言又止地看著身邊的宋硯。
宋硯感受到她的目光,側過頭,垂眸:“怎么了?”
她趕緊轉過頭去:“沒什么。”
偏偏宋硯一顆玲瓏心,很快猜到什么,問:“在想剛剛的事?”
溫荔皺眉,立刻否認:“想多了吧,又不是高中生,我至于么。”
然后腦袋上被搭上只手,不輕不重地敲了下,溫荔沒好氣:“別把我發型壓塌了。”
她今天特意做了個蓬松的公主卷發,長卷發披散到腰上幾公分,造型師花了不少心思,也用了不少定型噴霧。
“我又沒說什么事,是你自己亂想。”
溫荔瞪他,牙尖嘴利地嗤道:“我想什么了?我也沒說什么事,你自己想到哪兒去了?還好意思說我。”
宋硯突然彎下腰,用鼻尖撞了撞溫荔的鼻尖,嗓音低沉,語氣中像是在笑又像是在無奈她的沒心沒肺。
“我在想這個。”
此時主持人的聲音從臺上傳來:“讓我們再次有請,溫荔!宋硯!”
面前的大屏倏地從中往兩側展開,臺前的聚光燈溜進來,眼前視線被滿空氣中的干冰覆蓋,宋硯早已重新直起腰,和她之間隔著一拳的距離,表情管理極佳地對著面前的鏡頭微笑。
溫荔幾秒間內都沒回過神,直到鏡頭懟臉才后知后覺地控制著五官露出笑容。
人前多淡定,人后誰又知道幾秒前他們曾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做了怎樣的接觸,越是隱蔽越覺得難以翻篇。
——
下半場的錄制開始。
時間已經很晚,所以編導將最終的游戲環節放在了最后。
“那么我們最后一個環節就是‘那些生活中的小確幸’,主持人和嘉賓們呢,都各自帶來了在他們心中,覺得最有紀念意義的紀念品,我們現在不公布,讓下面的觀眾和嘉賓們一起猜,也來考驗考驗你們對他們的了解程度,來我們請工作人員把這些紀念品拿上來。”
一共八樣物品,大都是被盒子裝起來的物件,準備待會揭曉。
唯獨有一樣不同,用畫布抱著,方正大件,一看就能猜出來那是鑲著框的畫或者照片。
主持人也驚了:“你們這是誰把婚紗照帶過來了嗎?”
因為實在太大件,存在感頗強,不用臺下的觀眾喊,主持人也最先選擇揭曉這件東西。
“來我們看看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