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溫鶴焰急得滿頭大汗。
男人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走過去,隨意搭了下脈,又翻開葉聽白的眼皮看了看,眉頭皺了起來。
“魅人香……還真是舍得下血本。”
他忽然轉過頭,對屋里所有人說:“都出去。”
眾人遲疑。
男人眼睛一橫:“怎么,要留下來看我扒開他的衣服嗎?”
房門關上,荷娘在門外踱步,每一息都像一年那般漫長。
誰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
……
許久,門開了。
神醫一臉疲憊地走出來,將酒葫蘆里的最后一口酒飲盡。
“命,暫時保住了。”
荷娘腿一軟,幾乎要跪下去。
“但是,”神醫話鋒一轉,眼神變得銳利,“毒入骨髓,想徹底根除,必須跟我回百藥谷。而且,他跟我做了一筆交易。”
交易?
一個昏死過去的人,能做什么交易?
不等眾人發問,神醫繼續道:“人,我即刻帶走。你們誰都不許跟著。”
“不行!”
荷娘想也不想地沖上前,“我要跟他一起去!”
神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莫測的笑。
“可以。”
他慢悠悠地說。
“不過,到了百藥谷,他的一切都歸我管。治療期間,你們不能見面,不能說話,他能不能活下來,看他的造化了。”
荷娘在門外守了三天。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像一尊望夫石,只是眼睛里沒有死寂,全是燒灼的焦急。
陸羽和裴玄策勸過,溫鶴焰也送來了飯菜,她都只是搖頭。
那扇門里,是她的天。天若是塌了,她吃再多的飯,又有什么用。
第四日清晨,門“吱呀”一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