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個夢。
她想掙扎,想尖叫,可身體卻像被無形的絲線捆縛,動彈不得。
一個滾燙的懷抱從身后貼了上來,那溫度,仿佛能將她背后的肌膚灼傷。
“荷兒……”
一聲嘆息般的低語,響在耳畔。
那只大手熟門熟路地,帶著薄繭的指腹在她腰間輕輕摩挲,激起一陣戰栗。
她的外衫被一點點解開,冰涼的空氣涌了進來。
可貼上來的唇,卻滾燙如火。
眼淚從她緊閉的眼角滑落,卻被他盡數吻去。
熟悉的霸道席卷而來,將她所有的理智與抗拒盡數吞沒,只剩下沉淪。
一夜糾纏。
再次醒來時,天光已亮。
荷娘猛地坐起身,環顧四周。
寢殿內明明空無一人,身側的床榻依舊冰冷。
可這揮之不去的酸軟感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明明是夢,卻真實得如此過分?
就在她腦中一片混亂,幾乎要站立不穩時,殿門被猛地推開。
櫻兒著急忙慌的叩拜,嘴里念念有詞。
“娘娘!不好了!阮貴人……阮貴人發動了,可……可血流不止,怕是難產!”
阮聽云?
那個被當作質子,幽居在深宮一隅的北元女子。
她都快要忘了她。
也忘了她早已身懷六甲了。
荷娘來不及細思,迅速斂起所有情緒,披上外衣,疾步朝著阮聽云的宮殿趕去。
一進殿內,濃重的血腥氣便撲面而來。
穩婆和宮女們亂作一團,個個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