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娘已經七日未曾進食了。
太后親自端著一碗燕窩粥,走進寢殿,看著塌上那個瘦得只剩一把骨頭的身影,心疼得眼圈都紅了。
“荷兒,你得吃東西。聽白若是看到,該多心疼。”
荷娘緩緩轉過頭,空洞的眼神落在太后身上,嘴唇干裂,聲音微弱得像風一吹就散。
“母后,我吃不下。”
太后將粥碗放在一邊,握住她冰涼的手。
“哀家知道你苦,可少白和福寶不能沒有你。這江山,也不能沒有你。”
提起孩子,荷娘的眼神終于有了一絲波動。
她撐著身子坐起,看著太后,一字一句道。
“母后,少白還小,國喪未過,登基大典之事,可否……緩一緩?”
太后一怔,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著葉聽白。也是在為兒子,爭取更多的成長時間。
太后含淚點頭。
“好,都依你。”
殿外,臨淮如一尊石雕,紋絲不動。
他身旁的肖亦行卻有些坐立難安,時不時往殿里瞧一眼。
“你說娘娘她……能挺過去嗎?這都七天了。”
臨淮目不斜視,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
“能。”
肖亦行撇撇嘴,自討了個沒趣,只好小聲嘀咕。
就在這時,太監來報,北元王宇文鶴已入京,請求覲見。
半個時辰后,朝堂之上。
荷娘身著素服,端坐于龍椅一側的珠簾之后。
宇文鶴一身異域王服,走入殿中。
他本以為會見到一個以淚洗面,六神無主的女人,可珠簾后那道身影,雖纖弱,卻挺得筆直。
“蓮貴妃,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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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鶴的聲音洪亮,帶著草原的曠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