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等著我。”
宇文鶴喃喃自語,隨即眼神又變得銳利如刀,望向皇宮的方向。
“葉聽白,你的女人,你的江山,本王……全都要!”
風(fēng)停雨歇,寢殿內(nèi)只余下一片狼藉和沉寂。
荷娘早已累得昏睡過去,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珠,在昏暗的燭光下,像雨后蝴蝶折翼。
葉聽白就那么赤著上身,坐在床沿,看了她許久許久。
方才那個瘋狂暴戾,恨不得將她揉碎了吞入腹中的男人,此刻眼中的猩紅與偏執(zhí)盡數(shù)褪去。
只剩下悲涼,與不舍。
他怕,怕這是最后一次了。
他怕自己死后,會有別的男人像他剛才那樣抱著她。
親吻她。
擁有她。
她怕,她還會有其他人的孩子,心里也會漸漸被其他人擠滿。
最后,自己就再也沒有一丁點的位置了。
一想到那個畫面,他就嫉妒得五臟六腑都在燃燒。
他伸出手,動作輕柔得不像話,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她那片布滿紅痕露出的香肩。
然后,他起身,從床頭暗格里取出一個古樸的烏木錦盒。
指尖微顫,打開盒蓋。
深藍(lán)色的絲絨上,靜靜躺著兩枚藥丸。
一枚殷紅如血,透著不祥。
一枚紫光流轉(zhuǎn),宛若新生。
紅色是他的毒藥,紫色是她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