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片刻,我側身讓他進來。
他隨口問:“你好像很熟悉這里。”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上次我已經告訴過你,別墅主人出國前托我看房子,讓我住在保姆間。”
顧嘉臨點了點頭,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在沙發坐下,頂著扇紅的臉看我:
“我還有幾個題不會,想問問你。”
“費米悖論方面的?”
“嗯。”
我倒了兩杯水,水滴順著手濺到他臉上。
顧嘉臨本能交疊的雙腿,不可言說的潮紅泛起。
這一刻,我痛苦地閉上眼睛,深恨自己的秒懂。
我攥緊水杯,忍著潑他臉上的沖動,深吸一口氣。
不料某人的呼吸更重了。
我不敢再有反應,只能木著臉打開作業。
為掩飾某種人與自然的反應,顧嘉臨翻看起桌上的雜志。
翻到其中一篇時,眼神越來越微妙。
“上個月在sci和ahci發表聯合論文的稚魚是你?”
“嗯。”
沉默的目光慢慢變得狂熱。
是信徒看到主人、獵物看到獵人。
他說,“去年我給你在sci刊登的郵箱發過幾封郵件。”
“不記得了。”
“不記得也沒關系。”
合上雜志,顧嘉臨虔誠的看向我。
“我想邀請你當我的家教,多少錢都可以。”
“抱歉,我不想成為任何人的依附。”
而后,他似是無意:“那個視頻是誰發給你的?郁野?還是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