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一個看護打開門,手里捧著一個盒子。
“今晚老夫人從國外療養回來了,家族設宴,先生吩咐,您必須出席。”
“請換上衣服。”
必須出席?我幾乎要冷笑出聲。
謝聿桉是想讓我這個剛剛流產、臉上帶傷的正牌妻子,
去襯托白依依的光彩奪目,還是想借此向所有人宣告我的徹底失勢?
由不得我拒絕。
在兩個看護的“協助”下,我換上了那件精致的禮服。
宴會廳燈火輝煌,衣香鬢影。
我被安排在長桌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幾乎挨著服務生出入的側門。
白依依理所當然地坐在謝聿桉身邊的主位旁,穿著一身潔白的曳地長裙,
頸間戴著一條璀璨奪目的鉆石項鏈,正笑意盈盈地接受著周圍人的奉承。
而謝聿桉,我的丈夫,側耳聽著她說話,眉眼間是我許久未見的溫和。
沒有人看我一眼。
那些謝家的親戚,曾經對我笑臉相迎的人,
此刻目光掠過我也如同掠過空氣,或者帶著一絲隱秘的憐憫與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