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端起了那碗藥,朝我走來。
我下意識地往后縮了一下。
她笑了,手腕一翻,整碗深褐色的藥汁就這么劈頭蓋臉地朝我潑來。
“哎呀,手滑了。”
她捂嘴,眼藏惡毒。
我攥緊了藏在薄被下的手,指甲深深陷進掌心,用疼痛逼迫自己保持冷靜。
就在這時,謝聿桉聞聲而來:
“怎么了?”
白依依裝作委屈:
“聿桉,我看她不肯吃藥,想勸勸她,沒想到她反應這么大,把藥都打翻了……”
他掃過我狼狽的樣子,
隨即移到白依依臉上,語氣縱容:
“小事,別氣著自己。藥灑了再熬就是。”
他甚至沒有多看我一眼。
心,好像已經不會疼了,只剩下一種冰冷的麻木。
白依依得意一笑,彎腰撿碗。
在她直起身時,手里捏起了一片碎瓷片。
她俯下身,用氣音說:
“看你這么不死不活的樣子,真沒意思。不如,我給你留個紀念吧?”
我瞳孔一縮,還沒來得及反應,臉頰上驟然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