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每天都買酒回來,酒量也好像好了很多。
我曾經以為是因為媽媽的離開,爸爸心里難受,
但現在怎么想都覺得奇怪,
還有花生,我爸從來不吃那個。
再想起爺爺昨晚喊的‘殺人兇手’,
我后背直冒冷汗:
現在這個爸爸,到底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他為啥突然變了習慣?
要是假的,那真的爸爸去哪了?
第二天早上看到爸爸,我總忍不住觀察他,
記憶里爸爸的鑰匙串上掛著我小時候編的紅繩結,
永遠固定放在玄關柜第一格的木盒里,再忙也不會隨手亂放,
而今天,他在玄關翻了半天鑰匙。
晚上我放學回家晚了,正站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
爸爸居然開了門,還皺著眉問:
“阿男,怎么這么晚?是不是貪玩了?”
我愣在原地,忘了回答,
他以前從來不會管我回家的時間,
我越發越覺得爸爸陌生,
可我沒敢去問
我怕這一問,連現在這看似正常的日子都維持不住。
心里的懷疑像野草似的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