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如此的傲慢,又理所應當。
滅頂的憤怒幾乎要灼燒盡我僅存的理智,女兒渾身是血的模樣在我腦海里不斷回現。
我死死咬牙,手已經顫抖,把所謂的諒解書撕碎砸在她的臉上。
“你兒子罪無可赦,你做夢!”
我下意識地朝她撲過去,想要把眼前的人也撕個粉碎!憑什么肇事者膽敢高高在上,傲慢無禮!
卻被學校的老師手疾眼快地攔住,他們就跟眼瞎一樣:
“顧念媽媽,你冷靜點,林耀家長也是有心來求諒解。”
林婉兒輕輕地把臉上的碎紙拂過,眼神中是傲慢的譏諷:
“我已經打聽過了,你女兒在學校不過穿著幾百的衣服,都不是什么牌子,我猜你的家境也就是工薪吧。”
“法律規定,撞死人賠償不過百來萬,更何況你女兒還沒死呢,除去醫藥費再加兩百萬怎么樣?”
“兩百萬對于你們這種家庭,算的上天文數值吧,一年存十萬可都要二十年,一場車禍就可以得到二百萬,即是我的慈悲也是你們家走運,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人不要貪得無厭。”
我看她的目光中是無盡的恨意與殺意,吼得渾身發抖:
“你兒子在大學步行街醉酒飆車,造成三人重傷,數十人受傷,他下半輩子只配在監獄里待著!”
林婉兒故作地挑了挑眉,隨即彎起嘴角嗤笑:
“聽過一句話嗎,錢能通神,更何況我背后還有權,不然為什么這件事件在網絡上一點水花都沒有,因為我——”
她抬起手掌做了個往下壓的動作:“找人把事情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