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目光銳利,
“覺醒者若控制不住力量,會獸性大發。我父親就是例子——他差點殺了我母親。”
餐刀在盤子上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那時我剛接手集團,有兩個選擇:一是看著他發狂傷人,最后被特殊部門處理;二是讓他‘合理’消失。”
他放下刀叉,語氣平靜得像在分析財報,
“我選了更干凈利落的那個。”
我后背發涼:“所以你”
“所以我搜集證據,親手舉報,看著他被判二十年。”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
“這是最優解。既保全了傅家聲譽,又確保他不會傷害無辜。”
團團好奇地伸手去抓他的袖扣。
傅則規任由孩子玩鬧,目光卻始終鎖著我:
“現在你明白了?我對待隱患從不手軟。這也是為什么,”
他輕輕抽回袖子,
“你體質特殊,我必須確保你和孩子們在我的視線范圍內。”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留下,接受傅家的庇護和規矩。或者”
他看了眼懵懂的兩小只,
“你希望孩子們某天也面臨同樣的選擇?”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抱緊了懷里的孩子。
這個男人比我想象的更可怕。
他連自己的殘忍都能如此冷靜地剖析。
而此刻我才真正明白,從他發現我懷孕那刻起,我就已經無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