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沉悶得令人牙酸的撞擊巨響傳來,那臺首當其沖的跳躍者如同被無形的攻城錘正面轟中。
剎那間,整個機械軀體以一種極其不自然的姿態扭曲變形——
傳動軸斷裂,零件如同天女散花般四散飛濺,巨大的動能使其倒飛出去,恰好砸中了另一臺正欲攻擊的同類,引發了一連串的連鎖爆炸。
球棒在她手中輕巧地轉了個圈,卸去反作用力,下一秒又在她心意流轉間切換回熊熊燃燒的炎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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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勢格開一道從側面射來的高能粒子光束,隨即腳下發力突進,炎槍如狂龍出洞,精準而迅猛地將那個躲在掩體后的遠程支援單元的核心處理器捅穿、熔化。
她就這般在敵群中自如地穿梭,炎槍與球棒隨著戰況瞬息萬變而交替出現,動作行云流水,沒有絲毫滯澀,仿佛這兩種風格迥異的武器本就是一體的兩面。
遠程的用炎槍焚燒、突刺,近身的用球棒砸爛、敲碎。
她仿佛在跳一場獨屬于她的、優雅與暴力完美融合的死亡之舞,所過之處,只留下一地燃燒、變形或徹底散架的機械殘骸,高效的清理速度甚至超過了小型炮火覆蓋。
高效,精準,甚至看起來……輕松寫意?
不過短短數分鐘,原本氣勢洶洶、足以給防線造成不小麻煩的機械突擊小隊,已經變成了一堆堆冒著黑煙、噼啪作響的廢鐵,再無任何威脅。
星站在一片狼藉的戰場中央,隨手甩了甩球棒上并不存在的污漬,額頭上似乎連汗都沒出幾滴,只是微微呼出一口氣,隨意地活動了一下手腕,仿佛剛才只是進行了一場恰到好處的熱身運動。
戰場上出現了短暫的、近乎詭異的寂靜,只有殘骸燃燒時發出的噼啪聲和金屬冷卻的細微變形聲。
先前還緊張萬分的士兵們,此刻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獨立于廢墟中的灰發少女。
坎特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有些干澀,一時竟不知該發出怎樣的指令或感嘆。
他原本以為星所說的“很強”,大概是指經過嚴苛訓練、能徒手對付幾個精銳地上人士兵或者依靠技巧單挑摧毀一兩臺普通自律機械的“兵王”程度。但現在他看到了什么?
那可不是一兩臺落單的機械,那是一支小型的、配置齊全、遠近搭配、懂得協同作戰的機械編隊!
就算是他麾下最精銳、經驗最豐富的裝甲戰士,要解決這樣一支敵人,也需要小隊成員間密切配合,花費一番功夫周旋、攻擊,甚至很可能在過程中付出裝甲損傷乃至人員輕傷的代價。
而她……一個人,幾分鐘,輕描淡寫,閑庭信步,甚至……毫發無傷?!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很強”能形容的范疇,這簡直是……人形怪物……或者說,是某種他無法理解的、行走的天災?
他看著星輕松地提著球棒走回陣地,那雙清澈的灰色眼眸里甚至還帶著點“剛剛活動開了筋骨”的愜意和滿意,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位“防衛軍的后裔”……她所使用的力量,她展現出的遠超常理的身體素質和戰斗方式,完全顛覆了他對“個體戰力”的認知范疇。
難道星空之外的防衛軍,經過漫長歲月的發展,其個體已經進化到了這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還是說……她根本就不是……并非他所猜想的那種“后裔”?
一個荒謬卻又無法抑制的猜想,開始在他心中萌芽、生長。
但無論如何,星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是肉眼可見、具有戰略價值的。
或許,她一個人,真的能比一支裝甲小隊,不,甚至是整個反抗軍——起到更大、更決定性的作用……
他看著星的眼神,徹底變了,從最初的欣慰、帶著長輩般的保護欲,逐漸轉變為一種混雜著巨大震驚、難以言喻的敬畏、以及一絲絕境中看到不可思議曙光的熱切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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