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嘗試著,順著那抹最后殘留的、相對清晰的痕跡,如同跟隨一條無形的絲線,試圖追溯并定位她最終的歸宿。”
她纖細修長的手指在空中優雅地輕輕劃動,仿佛在描摹一條常人無法得見的、由憶質構成的隱秘路徑。
“但可惜,我失敗了。”她微微搖頭,語氣坦誠與無奈,并無掩飾。
“很顯然,有某個存在,或者說某種遠超常規的力量,介入并干預了。為她專門編造了一個夢境,一個精心構筑、邏輯自洽、旨在將她牢牢困住的意識牢籠。”
黑天鵝的措辭非常謹慎,避免過早下結論。
“若僅僅是這樣,事情反而相對簡單。”
她繼續分析道,語調平穩,“只要能夠找到這個定制夢境的核心規則破綻,或者從外部施加足夠強大且精準的意念沖擊,將其‘喚醒’,便足以讓她憑借自身強大的意志掙脫束縛,意識歸來。”
她話鋒在此微妙地一轉,語氣里首次摻入了一絲真正的困惑與凝重。
這是星第一次在她那總是從容不迫的臉上,看到如此明顯的、仿佛觸及了某種認知邊界、超出掌控范圍的神情。
“但……問題在于,根據我的觀測,自從那位愛麗絲小姐踏入那個為她‘量身定制’的夢境之后,情況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黑天鵝的目光變得悠遠而深邃,仿佛穿透了層層疊疊的憶質帷幕,在觀察著某個不可思議的現象。
“她……不知用了何種我們尚未理解的方法,竟然在極短時間內,反向奪取了那個夢境的主導權。她不再是陷入其中的‘客人’或‘囚徒’,而是……以一種近乎掠奪的方式,取代了原本的夢境編織者,成為了那個獨立夢境真正的、唯一的主宰者。”
憶者在此刻意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謹慎地斟酌著用詞,如何才能最準確地描述這個有違常理的狀態。最終,她清晰地、一字一頓地揭示了最為核心、也最令人費解的異常:
“而最關鍵在于,根據我對那片夢境區域‘存在意愿’與‘意識錨點’流向的感知……她,正在主動地、持續地抗拒著來自外部‘現實’的呼喚,抗拒著醒來。”
“她自己在拒絕……回到這里。”
喜歡崩鐵,什么叫我是遠古遺民?請大家收藏:()崩鐵,什么叫我是遠古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