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以各種意想不到的身份介入不同的事件,扮演著各式各樣的角色,推動或扭曲著故事的發展,亦或是尋找著各種帶來歡笑的方式。
聽起來像是一個混亂中立、難以捉摸的群體。
這個身份解釋了許多關于桑博的疑問。只是……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那副即便表明身份后依舊讓人覺得手癢想揍的表情,愛麗絲覺得“歡愉”命途的踐行方式,或許真的有很多種,而桑博無疑是其中特別欠的一種。
“好了,那么劇透也劇透完了,”桑博攤了攤手,又恢復了那副有點欠揍的語氣,但問題卻直指核心,“該回答我最初的問題了吧?對于執掌‘存護’的令使閣下來說,貝洛伯格這座用無數犧牲與堅持堆砌起來的、名副其實的‘存護’之城,能否在您的心中,留下些許不錯的印象呢?”
奇怪,這次自己并未主動動用任何存護之力,氣息也收斂得極好,他是如何精準地點破自己“存護令使”的身份的?難道僅僅是憑借觀察和推理?還是說……
她甚至有些懷疑星際和平公司那邊壓根就沒有隱藏她的信息,或許她的身份在某些圈子里早已不是秘密。畢竟,一位遠古蘇醒的存護令使,其存在本身就如同黑暗中的燈塔般顯眼。
算了,本來也沒打算刻意隱瞞,就這樣吧。她很快釋然。身份被點破,反而讓接下來的對話變得簡單了些。
她望向下層區那粗獷而充滿生命力的景象,目光仿佛穿透巖層,看到了那座在風雪中屹立的上層區,看到了永冬銘碑上篆刻的銘文,看到了歷代守護者、銀鬃鐵衛、地火組織、“開拓團”乃至每一位普通市民的身影。
“這里的感覺很不錯。”
愛麗絲終于開口,她的聲音平靜而真誠,沒有絲毫敷衍。
她沒有直接評價桑博那個關于“印象”的提問,而是給出了一個更貼近內心的答案,“我聽說過許多文明的故事,也親身經歷過一個文明的存續之戰。但像貝洛伯格這樣,在長達七百年的漫長絕望中,即便步履蹣跚、傷痕累累,卻始終不曾放棄抗爭,不曾熄滅心中那點名為‘希望’的火種,并最終憑借自身的意志與力量,再次挺直脊梁的……并不多見。”
她頓了頓,冰藍色的眼眸中流淌著一絲淡淡的、名為“欣賞”的情緒:“我很喜歡這樣的故事。存護,并非僅僅意味著堅固的城墻和強大的力量,更意味著在絕境中依舊選擇堅守的勇氣,和面向未來的決心。貝洛伯格,很好地詮釋了這一點。”
她的回答,并非對城市風貌的評判,而是對其內在精神的肯定。
桑博靜靜地聽著,臉上那慣常的嬉笑表情漸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罕見的、若有所思的神情。他似乎在品味著愛麗絲話語中的重量。
片刻之后,他才重新咧開嘴,笑容卻比之前顯得真實了幾分:“嘿……能得到您這樣的評價,看來這出劇目……還稱得上成功。”
他的話依舊帶著“假面愚者”特有的、將一切視為“戲劇”的玩世不恭,但愛麗絲能聽出,那語氣深處,似乎也藏著不少對這片土地及其人民的認同。
看來這位“歡愉”的信徒,也并非全然冰冷地旁觀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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