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個人……邪門得很!”年輕礦工的聲音壓得更低了,仿佛在分享什么禁忌的秘密。
“從頭到尾,從預選賽到現在,就只用一只以太靈,從來不會替換,也壓根沒見她亮出過什么后備成員。就那么一個,打到底……”
“一只?吹牛吧?怎么可能?”第一個礦工,一個臉上帶著風霜痕跡、胡子拉碴的老礦工,聞言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一打四,這游戲平衡性崩了?公司那幫人不是吹他們的系統多么公平嗎?要真這樣,誰還玩啊?肯定是哪個家伙輸急了胡扯的!”
“千真萬確,我一開始也不信!”年輕礦工急得直跺腳,恨不得指天發誓。
“但好幾個人都這么說了,從昨天下午開始就在傳,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細節都對得上!我也是剛才碰見老查理,他親口跟我說的。他可是咱們這下層區玩這個數一數二的好手了,你總信得過老查理吧?他那個人實在,從不瞎吹牛!”
老礦工聽到“老查理”的名字,神色稍微認真了些:“老查理?他那手技術確實沒得說……”
“這就對了嘛。”,年輕礦工露出一副著你總該信我了吧的表情。
“他的那只‘霸主級’灰熊你見過吧?上次礦區閑的沒事一起玩這個,那可是出盡了風頭。皮厚得跟城墻似的,攻擊力還猛,一屁股坐下去,等閑以太靈根本扛不住!”
“然后呢?老查理碰上那個……‘怪物’了?”老礦工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身體不自覺地向前傾。
“然后?”年輕礦工深吸一口氣,聲音壓得極低,眼神閃爍著。
“老查理說,他就在那邊那個廢棄的七號礦坑附近遇到的。匹配到的對手,名字是一串亂碼,頭像也是黑的。開打前,他還以為對方是新手,沒好意思上主力,就先派了個自爆機兵上去試探。”
他頓了頓,營造著氣氛:“結果你猜怎么著?對方真的就只派了一只以太靈上場,孤零零的一個!你知道是什么嗎?”
“是什么?”老礦工被帶入了情境,下意識地追問,“總不可能又是撲滿吧?和剛才那倆小姑娘一樣。”他開了個玩笑,試圖緩解一下突然緊張起來的氣氛。
“是人!”年輕礦工激動地猛地一拍大腿,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引得旁邊幾個也在休息的玩家紛紛側目。他卻渾然不覺,繼續用夸張的語氣說道:
“一個看起來像是個金發小姑娘的以太靈!穿著挺精致的裙子,安安靜靜地飄在那里,長得還挺好看,就跟……就跟畫里的人似的。”
“但是?”老礦工聽出了轉折。
“但是……”年輕礦工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似乎在努力尋找合適的詞匯。
“但是動作怪怪的!一頓一頓的,特別不流暢,像個……像個壞了的人偶,或者信號不好卡帶了的影像。”
“老查理還說,她手里好像還拿著個什么東西,但像是被馬賽克糊住了一樣,根本看不清具體形狀,就一團模糊的光暈!”
“人形的以太靈?”老礦工摸著下巴上的胡茬,“不也有不少嗎,也不至于打不過吧?老查理的灰熊霸主可不是吃素的……”
“問題就在這兒!”年輕礦工又是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聲音響亮,“老查理一看這情況,也覺得奇怪,但沒敢大意,立刻就把主力全派上去了!灰熊霸主頂在最前面,其他三個以太靈從不同方向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