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長槍挑開了這一劍。
彥卿穩(wěn)住身形,看著擋在自己身前、手臂微微顫抖卻依舊緊握長槍的丹恒,少年眼中的驚疑瞬間被凝重取代。
“多謝!”彥卿沉聲道,眼神瞬間變得無比專注,“看來閣下也非等閑之輩,既然如此請隨彥卿一道拿下這惡徒,事后必有重謝。
他沒有再糾結(jié)那點熟悉感,身周懸浮的飛劍嗡鳴震顫,森寒的劍氣瞬間彌漫開來,將周圍空氣的溫度都驟然降低。
數(shù)道冰藍(lán)色的劍氣如同靈蛇般率先激射而出,直取刃的下盤,試圖凍結(jié)他的行動。
丹恒沒有回答,但擊云槍再次揚起,槍尖鎖定刃的要害。兩人雖無言語,卻在瞬間達(dá)成了某種默契。
戰(zhàn)斗,從死斗變成了圍剿!
刃面對兩位強敵,非但沒有懼色,反而發(fā)出更加癲狂的大笑,“來得好!一起上吧!讓我殺個痛快!”支離劍舞動得如同血色風(fēng)暴,竟同時迎向丹恒的槍影和彥卿的飛劍。
一時間,鱗淵境入口的海岸化作了狂暴的戰(zhàn)場。
槍影如龍騰淵,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森寒劍氣如同風(fēng)暴,所過之處礁石凝結(jié)冰霜;而狂暴的血色劍光則如同無間劍樹,似要斬斷一切。
三種截然不同的力量激烈碰撞、絞殺,金鐵交鳴聲、劍氣破空聲、刃的狂笑聲與怒吼聲混雜在一起,震耳欲聾。
彥卿的身法靈動如風(fēng),在劍影間急速穿梭,飛劍在他精妙的操控下如同穿花蝴蝶,時而成陣絞殺,時而分散突襲,冰寒劍氣不斷遲滯著刃的動作,給丹恒創(chuàng)造攻擊機會。
丹恒則憑借著對刃戰(zhàn)斗方式的深刻了解,槍槍致命,精準(zhǔn)地抓住彥卿制造的每一個破綻,擊云槍如同蒼龍,一次次在刃身上留下新的創(chuàng)傷。
刃的身上不斷增添著新的傷口,冰霜凍結(jié)了他的部分肢體,又被狂暴的力量震碎。
鮮血染紅了他大半邊身體,但他仿佛感受不到痛苦,力量、速度、乃至那種不顧一切的瘋狂竟在不斷提升。
支離劍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同歸于盡的氣勢,逼得丹恒和彥卿不得不暫避鋒芒。
戰(zhàn)斗陷入了更加兇險的僵持。
然而,就在一次三方力量激烈碰撞、氣浪翻滾的瞬間,刃那赤紅的眼眸中,一絲狡詐與極致的瘋狂如同毒蛇般閃過。
他似乎完全無視了彥卿從側(cè)面襲來的三道凌厲冰劍,將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殺意、所有的瘋狂,都孤注一擲地灌注在了支離劍上。
目標(biāo),赫然是剛剛硬撼了他一劍、舊力剛?cè)バ铝ξ瓷牡ず悖?/p>
“小心!”彥卿驚覺不妙,厲聲示警,操控飛劍全力刺向刃的后心,試圖圍魏救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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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太晚了!
刃猛然將劍擲出,如同飛梭一般向著還未站正的丹恒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