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指著星的窘態,一邊對愛麗絲投去崇拜又解氣的眼神,之前在列車上星就經常弄一些奇奇怪怪的花活,自己可中招了好幾次,這下總算有人能治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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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爾特在一旁無奈地輕嘆一聲,習慣性地扶了扶眼鏡,鏡片后的目光溫和地掃過這兩個瞬間又鬧成一團的“活寶”,仿佛早已司空見慣。
“嗚……被擺了一道啊……”星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胡亂地用袖子抹著狼狽的臉,看向愛麗絲的眼神卻亮晶晶的,沒有絲毫氣惱。
反而充滿了發現新大陸般的驚奇和一絲絲未能得逞的、孩子氣的不甘心。
她嘴角咧開一個無奈又愉快的笑容,聲音帶著點鼻音:“沒想到啊愛麗絲,你也會開這種玩笑?真有點意外呢!”語氣里更多的是“找到同道中人”的欣喜。
“好了,擦一擦吧。”愛麗絲適時地遞上一方干凈柔軟的素色手帕,動作自然而輕柔,仿佛這個動作已經做過千百遍。
她的聲音恢復了平日的溫軟,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關切,“別用衣袖,很臟的。”那眼神里的責備極淡,更多的是一種近乎本能的、在星看來甚至帶著母性光輝的細致照料。
讓剛剛還沉浸在玩鬧中的星心頭莫名一暖,仿佛被春日和煦的陽光輕輕包裹。
她乖乖接過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臉上的狼藉。
愛麗絲的目光落在星身上。少女灰發蓬松,精神頭十足。但愛麗絲更在意的是她手臂和肩頸處
——昨天那些纏繞的、浸著藥味的繃帶已然不見蹤影,只留下幾道幾乎難以察覺的淡粉色新痕,在白皙的皮膚上若隱若現。
這恢復速度,快得令人心驚。
“昨天受的傷怎么樣了?”愛麗絲輕聲問道,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手指下意識地輕輕碰了碰自己昨天處理傷口時對應的位置。
星聞聲轉過頭,臉上綻開一個元氣滿滿的笑容,帶著點少年人的得意。“小意思!”她語調輕快,為了證明所言非虛,她猛地向后做了一個利落的空翻。
動作流暢迅捷,腳尖點地時幾乎沒發出什么聲響,發梢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落地后,她還順勢屈伸了幾下手臂,展示著完好無損的關節,“可能是我身強力壯,已經沒什么問題了!”
愛麗絲看著她生龍活虎的樣子,懸著的心才真正放下,嘴角也微微彎起。看來自己從泰蘭斯精心挑選并儲備的那些高效醫療凝膠和生物敷料,確實是明智之舉。
說明書上標注的恢復期是三天,星卻只用了一晚就幾乎痊愈,效果甚至遠超預期。
不過……愛麗絲的目光再次掃過星手臂上那幾乎消失的傷痕,心中暗忖:或許星本身的體質就異于常人,這種驚人的恢復力,恐怕并非全是藥劑的功勞。
“說起來,”三月七清脆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沉默,她那雙漂亮的粉藍色眼睛像探照燈一樣四處張望,粉色的發辮隨著她轉頭的動作活潑地跳躍著。
“說好的引路人呢?昨天不是通知我們今天有人來接嗎?”
她踮起腳尖,試圖越過前面幾個行人的頭頂看得更遠些,臉上寫滿了困惑,“這都到了約定的地方附近了,人影都沒一個啊。”
瓦爾特沉穩地接話道:“本來這幾天都是停云小姐帶著我們在羅浮各處活動的,但自昨天咱們被將軍召見之后,她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他的聲音平穩,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感。
三月七聞言,肩膀微微垮下來一點,小聲嘟囔著,帶著點懷念:“也不知道新的引路人是不是像停云小姐那樣說話好聽,又周到……”
她腦海里浮現出停云溫婉優雅、滴水不漏的言談舉止,心里對新接替者不免有了幾分比較。
“嘟嘟——”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提示音從星的衣袋里傳出,打破了清晨的寧靜。星動作利落地掏出她的終端,屏幕亮起,幾條來源不明的信息赫然在目:
【匿名】:各位好,太卜司命我等你們。
【匿名】:掐指一算,也該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