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
就是我平時讀言情小說經常看到的「藥」?
我瞥向陸時衍,他的狀態比我糟得多。
冷汗從他額角滑落,他單手撐墻,指骨凸起,暴露在外的小臂肌肉緊繃,微微顫抖,像在與無形的猛獸搏斗。
我這才明白他剛才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他開不了口。
我沖向那扇厚重的鐵門,發瘋似的捶打。
「有沒有人?開門,開門啊!」
「你這樣……藥效發作得更快,方暖。」陸時衍出言阻止。
他的聲音沙啞,卻透著一股致命的磁性,呼吸灼熱而不穩。
在這種情境下,這聲音簡直是催情的毒藥。
一個荒唐的念頭閃過:如果他撲過來,我是該反抗,還是……
我打了個寒顫,發現自己竟然已經不由自主往那方面想了。
我更用力地踹鐵門。
「門被焊死了……」陸時衍再次出聲。
我回頭瞪他,心臟在胸腔里狂跳得快要炸開:「那怎么辦?等著被藥折磨死?還是當著上千人的面像畜生一樣交配?」
但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他眼底的血色猛地翻涌,卻死死咬著牙別開臉,喉結劇烈滾動得幾乎要刺破皮膚,顯然比我更難挨。
我的話像在指責他會「趁人之危」。
「對不起。」我低下頭,聲音帶了哭腔道,「我只是……太怕了。」
「你放心,」陸時衍緊緊攥著拳頭,額角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后背的襯衫已經濕透,「我絕不會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