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招對韓禮無用。
他拿著軍報,搖了搖頭。
“你果然回來了。”
“我也不該奢望你能識大體,你們兩個,一個比一個駭人。”
但他還是回答了,毫不猶豫。
韓禮注視著李惜闕的眼睛,神色冰冷。
“是我干的。”
李惜闕愣了一愣,似乎是沒想到韓禮如此輕易的承認了。
韓禮接著說道:
“虎威軍和余將軍被李衡調(diào)去了壺谷鎮(zhèn)守,這本是送他一大功,畢竟李衡對你們二人有所偏愛。”
“勝而不驕,去鎮(zhèn)守要地,傳回去自然是好大的名聲。”
李惜闕強忍著心中的燥怒,低聲問道:
“然后呢?”
韓禮的身上纏著繃帶,神情萎靡。
但當他回首的時候,依然能看到屬于宗師的磅礴威嚴,仿佛從天空俯瞰了下來。
“然后,前日于合文都統(tǒng)秘密來找我,說意外撞破了夏為民的異動,我連夜出去探查,發(fā)現(xiàn)果然如此。”
“他害怕余將軍找他的后帳,我也覺得是個機會。”
“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任何可能對王上不利的人,而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突破了底線。”
“他太危險了……在看到虎威軍的時候,我更加深刻的意識到了這一點。”
“于是,我謊稱夏為民去了另一處,李衡便引兵過去了。”
“只要余元寶能將夏為民拖住兩日,那么魏軍必然會被徹底肢解,再無翻身的可能。”
“余將軍天資縱橫,想必可以做到。”
韓禮是見過鄴城慘象的,從那一刻起,殺意便根植于他的心底。
這潛藏的惡意終于在于合文提供的線索下爆發(fā),不動則已,一動便要徹底的置余元寶于死地。
畢竟他想象不出夏為民會敗的可能。
說著,他看了下來,狹長的眉眼中寒光四溢。
“我這可是送了好大功勞給你們李家。”
帳下,李惜闕只覺得手腳發(fā)麻,心中一片冰冷,澀聲道:
“父親他…就這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