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恒并未正面回答,房間里已經充斥著對方狂躁而難聞的信息素,是又沖又熏嗓子的威士忌,宋杳安這種喜歡酒的人或許還聞得慣,但他避之不及。
他手背掩在鼻尖,眉心輕蹙了下又松開。
“盡早控制,不要影響其他隊員。”
二十分鐘后。
光腦那頭正在跟謝肆聲視頻通訊的醫生小心翼翼開口。
【小少爺,您確實是到易感期了,您現在感覺身體如何?】
謝肆聲:【熱、煩。】
【最近有沒有接觸到什么誘因?】
謝肆聲嘖了一聲:【我整天跳舞錄歌能接觸誰?我那五個隊友你難道不認識?】
醫生擦了擦汗,連忙點頭:【那其實也沒什么大礙,易感期是正常現象,代表您這方面的生理需求變強烈了。只不過礙于職業,這一年您無法擁有一位互相撫慰的Omega伴侶,只能忍忍了,先注射抑制劑或者服用阻隔藥吧】
謝肆聲:【切。】
說了一堆屁話還不是要吃藥。
【不過你放心,只要發情周期不頻繁的話我們可以先觀察,老爺子那邊我會替你保密……】醫生話音未落,通訊已經被對面掛斷。
很快,他的賬戶傳來入賬一萬聯邦幣的提示。
……小少爺還真是。
脾氣差但財大氣粗啊。
溫水送服的阻隔藥被謝肆聲扔在嘴里嚼得嘎吱作響,他一邊嚼一邊冷冷地看著隔壁陽臺,那只傻龜正試圖翻墻爬過來,被他屈指一彈,又摔回去。
也不知道摔在什么東西上,竟然也不疼。
至少謝肆聲沒感覺到。
但他很快就知道了答案,因為烏龜第二次爬上來時,背上還掛著一條薄薄的杏色短褲,褲口的抽繩正好掛在它尾巴上。
“你剛才就是拿這個墊背的?”
謝肆聲一臉嫌棄地伸手拈起來,卻發現有些眼熟,想起來他第一晚敲遲潯門時,男孩把寬松的T恤下擺掀開,里面就是這樣一條短褲。
半透不透的布料緊貼著他大腿根。
褲子此時在他掌心攢緊了也才只有小小一團,手感意外很好,料子柔滑得像隨時能從他指腹溜走,上面還殘留著洗凈后的淡淡青提香氣。
或許是藥效起了作用。
謝肆聲突然感覺身體沒那么燥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