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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又變回了以前刻薄的樣子，

但經上次一鬧，他的身體大不如前，每天都睡到中午才醒，

我發現他身上總有新傷，胳膊上青一塊，膝蓋上結著痂，

走路時左腿明顯不敢用力，得把重心全壓在拐杖上。

我趁爸爸喂爺爺吃藥時，試探性的問他：

“爸爸，爺爺身上的傷是咋來的？還有那天他喊的那些話”

話沒說完，爸爸就打斷我，聲音比平時冷了些：

“還能咋來？老年癡呆，自己走路磕的。”

“那天的話就是胡話，別再提了。”

他說這話時，眼神沒看我，一直盯著爺爺的后背，

爺爺也沒反駁，只是低著頭咳嗽，肩膀微微發抖。

我沒再問，可心里總覺得不對勁。

有天夜里，我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

想起傍晚時爺爺還能拄著拐杖慢慢走，怎么過了一晚上，早上出來時左腿就瘸得更厲害了，連下臺階都得爸爸扶，可爸爸只說是

“老毛病犯了”。

那些淤青總在衣服遮得住的地方，

膝蓋的痂邊緣還帶著撕扯的痕跡，哪像是自己摔的？

更怪的是，爸爸不僅沒帶爺爺去看醫生，

那天爺爺扶著墻喘氣時，他還站在門口冷嘲熱諷：

“裝什么裝？以前種莊稼比誰都能跑，現在倒成林黛玉了。”

一個可怕的念頭鉆進我腦子里：

不會是爸爸打的吧？

我越想越怕，手心都冒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