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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就帶著救援隊的聯系方式去了鎮上的派出所,
我把項鏈給了他們又剪了自己一撮頭發,并拜托警察聯系救援隊取尸體的樣本。
沒過多久,警察就找上了門,
家里除了妹妹,都被帶去了警局。
審訊室的燈很亮,照得人眼睛發慌,
警察把一杯水推到我面前,剛要開口,爺爺突然指著爸爸,
“他把我兒子殺了!你們抓他!”
爸爸臉色一下變了,猛地站起來,指著爺爺的手都在抖,
“爸!你瘋了是不是?”
爺爺搖著頭說,
“阿峰,你就交代吧!”
“什么阿峰?我就是李國棟!你前陣子中邪說胡話,現在老年癡呆又犯了,警察同志,你們別信他!”
他說著往爺爺身邊湊了湊,語氣里帶著威脅:
“你忘了前幾天你摔在院子里,是誰把你扶起來的?
“忘了誰給你端藥了?你現在反過來害我?”
爺爺被他說得身子晃了晃,卻梗著脖子反駁:
“我沒忘!可那是你怕我死了,沒人幫你圓謊!”
爺爺氣得咳嗽起來,指著他的左手:“你胡說!亮子的疤在虎口!你連他最常說的話都記不住!
“他總說做人要對得起良心,你呢?你對得起他嗎?”
爸爸被問得啞口無言,轉而抓著我不放,伸手想拉我的胳膊,眼神里滿是懇求,
“阿男,你跟警察說!我是不是你爸爸?我這些天給你買糖糕,幫你修書包,我哪點不像你爸爸?”
“爺爺他糊涂了,他老了記不清事!”
我往后縮了縮,沒敢碰他的手,想起爺爺跟我說的話,
我咬著嘴唇,搖了搖頭:“爸爸不吃花生的。”
爸爸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剛要再說什么,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另一個警察拿著一份報告走進來,把報告放在桌上,
“dna鑒定結果出來了,山上的無名尸與李若男存在父女血緣關系,死者才是她的親生父親。”
爸爸的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在椅子上。
爺爺聽聞跪倒在地,眼淚混著臉上的皺紋往下淌,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哭著跟警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