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她想了很多遍了,雖然她心里清楚自己應該遠離,但她又覺得『折紙』不在,自己就應該幫她一下。
幫她,照料他。
那個傷痕并不只是單純風待的疏忽,也是她自己的疏忽,哪怕她可以用自己沒注意到這樣的話來逃避責任,但也不代表她沒有對不起自己。
風待昨天在病房里不滿的反問過她,問她又是他的什么人,憑什么在這里在他面前,對她指指點點。
是啊,她又是神代悠的什么人呢?
她應該以何種立場和什么角度來去說風待八舞的責任呢?
——都不是。
——都不能。
她只是在當時的商場角落里面看到就跳了出來。
撥打醫院電話,通過做黑客賺的錢把他送往醫院。
但也僅此而已,神代悠醫療的費用隨后被商場給保障了。
其他什么都沒做。她對他的了解,就只有在另一個她口中。
所以她也只能冷漠的反問,反問她是神代悠的什么人,
用言語的刀也嘗試捅她,但事實上,是不是的。
那句從嘴里跑出來的刀子,不僅是被她扎向了風待八舞的心里,更是被她扎進了自己的身體和心理。
冷酷,又傷人。
當時的話此刻還在腦中縈繞,她質問她憑什么只經過簡單的直接道歉賠禮就可以當沒發生過,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和他一起玩,哪有這種好事?
風待八舞聽完這話后,就要求她離開,扭過頭去手指著門不理她,想來應該是有被這話傷到,所以完全不想理她。
她或許是應該很高興的,因為她的話真的生效了。
可她并不高興。身體感到很難過,還是莫名憤恨。
很痛。
因為她知道那不是砸向風待的刀,那是她切割自己身體的刀子。
這話首先是對她自己說的。
她無力地松開手中緊緊的握著的那只錄音筆,這是她從早晨的竊聽風待八舞和她的對話中轉移出來的。
這是唯一能記錄在他出事前他和風待八舞她聊天記錄的東西,她被風待的話給說跑后就把它錄了出來。
在錄了出來之后,她又莫名無意識的聽了起來,聲音很清晰,卻沒有一點辦法把他們對話的聲音給理解起來,只能是當做傾聽,單純的聽聽他們對話。
根本就沒有聯系,不代表自己沒有資格去觀看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