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光明,刺入眼中。
等到他自然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窗外也沒了光亮。
這是一間病房,沒有特殊的。就是正常的冷白色病房。
很靜。
病房里靜悄悄的,頭頂亮著并不算亮的燈光,冷白色的光芒照在他的臉上,把那蒼白的臉色映襯的有些更顯泛白。
洛離慢慢的斜過眼,眼前是墻上的日歷,清晰的寫著4月15日。
而夜沉寂。
時間流逝。
窗外的月光悄悄流入,沿著縫隙落到床邊,放到女孩身上。橙色的長發被光照的些許泛出些銀色的光芒,照得他莫名感到一種奇特的神圣感。
——是八舞。
她守著他,就是天黑了都沒有走,還在等他醒來。
不知道這個女孩在這里守了多久,她坐在椅子上彎著腰,靠在枕頭的左側角,低著頭像睡著了。
倒是沒了往日那樣的爭論與吵鬧,顯得美好不少。
洛離輕輕眨動雙眼,身子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風待大概是感到了他起身來的抖動,抬頭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著已經清醒過來的洛離,懵了下。
但很快的反應過來,立馬就起來想要去按下呼叫鈴,但卻被洛離阻止。
“不用了,八舞同學,天都黑了,我也醒過來了。就暫時不用麻煩別人了。”他抓住風待的手,把女孩給拽的坐了回來,“輕松點,你怎么樣?我記得我好像把你給推開了。你沒事吧?”
風待僵硬了一會,但還是順著他的拉扯坐回到床邊的椅子上,飽含歉意的低頭說著:“對不起。悠,本宮愣住了,如果我沒被嚇住,當時能跳開,你不用拉我……你一定就不會受傷的。”
他對此卻也只是笑笑,沒有對她說什么回應的話,只是默默伸出手,伸手摸著女孩橙色的頭發。
女孩也順從,心中有愧,頭發摸著涼涼的,很順滑。
他這樣表示并告訴她可以這么來對她道歉,她就低下頭。
就像是贖罪。安靜的為自己的錯誤買單,給他摸頭。
很舒服。
但其實她根本就沒有必要對卑劣的他感到愧疚。
『神代悠』的受傷從來都不是說她當時反應過來離開那里,而不需要他救援,他就可以不受傷的那種事情。
『神代悠』的受傷的本質,是他朝她進行了欺騙,哪怕是他自我束縛使得自己真的受傷,被砸暈過去。她在他的刻意而為之中而錯過時間,只能眼睜睜看著飛過的可樂砸飛神代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