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八舞同學,我們倆這是在教室里,不是在外面吃飯啊,你這給我一種我倆是什么醉漢的感覺。”洛離最后還是沒繃住吐槽了一句,同時拿過風待放在桌上的空罐,從塑料袋里又拿出一瓶可樂遞給她。
女孩接過他手里的可樂之后愣了一下,眨巴了下眼睛,手指著自己說:“本宮?……啊?這沒問題吧。本宮看爸爸他也這么喝的,他說這么喝很爽,這個我也試了,是很爽啊,這有什么錯?”
“單純喝倒是沒錯。但是地方不合適。”悠嘆了口氣,手指敲擊著未沾油膩的干凈的桌面,“八舞同學就沒有發現,除了在家里、在飯桌上看到你的父親有這么喝之外沒見過其他人這么喝嗎。這爽是爽,但給人的形象很沒禮貌的。八舞同學你媽媽應該有說過不要這么喝的吧。”
“好像是有說過。不過這有什么?本宮又不在意,別人看法有什么關系,本宮朋友那么多……悠你不就是本宮朋友嗎?喝喝飲料怎么了?”提起這事,風待就轉起話題,滿口不在意,但又在時不時的悄悄偷看他的眼神發現沒有異狀——才說道。
謊言。
洛離不太能形容內心的感覺,但感覺她說的是謊言。但是由于他此刻自認的和她還不太熟悉,他也就沒有異議。
回應這種東西。有時候不一定必須真實,能讓人騙騙自己就可以了。
比如這樣。
——風待同學明顯自己都懷疑,但是和他說了出來。
就說明她想這么做,她希望他相信。那就得去相信。
像這樣的自己都不信的謊言才是最好的謊言,除了沒情商的人之外,沒幾個能聽懂的人會懷疑你說的話。
他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同她糾結。實際上,包括一開始的,詢問她是否缺錢的話在內,他的聊天的目的就本就在醉翁之意,而完全不在酒上。
而在風待。
但是他總覺得怪怪的,他過來不是要欺騙風待八舞的嗎?
怎么他自個兒好像被同化了似的?……算了,區別不大。
最多再過一年他就會離開這里,在這個極限值到來之前,還是先想辦法解決掉風待八舞再說吧。
“懶得噴。今天聊天的重點不是這個。”洛離右手突然抓在桌角上,眼神莫名堅定,閃爍著金色的光芒,“我們今天需要去為社會服務,為公民求福祉,為人類謀幸福,為人類大進步而奮斗。”
“?說人話。”迷惑的風待的臉上打了個小問號。
“哦。過會兒可以繼續去工作。”他臉上的堅定頓時不見。
“切……不就是打工嗎。說的我還以為是什么呢……”
風待翻了個白眼,聲音微不可察的嘟囔著又拿起根羊肉串啃起來。
洛離則裝作完全沒聽清她說的話是什么,他疑惑的歪著頭問:“八舞同學,你剛才是說了什么嗎?”
“沒有。還有,悠你說不是要吃烤串嗎,本宮都吃,123……十六串這么多了!你呢!有五串嗎?”
風待一邊吐槽,一邊把空串理在一起站了起來。
現在的教室里沒有人,就只有他看她從外面走進來,風待背后背著的袋子從他的視角來看形狀分明,雖然被女孩背著但也不影響視覺,他知道是吉他。
然后風待一步步的走到他旁邊,拿起他放在放在塑料袋里的紙巾,抓起他套著手套的手,摘掉手套。洛離才突然反應過來風待她想干什么。
女孩兒剛剛的回應他是聽清楚了的,只不過可能還有一些他沒辦法聽到的大概屬于心聲的什么“那你怎么還不走?手怎么這么臟?”,大概是這樣的吧,他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