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我就發現我到悠君的夢里來了。”
折紙跪坐在身前,在床上,看著可憐兮兮的樣子。
洛離瞥了她一眼。
“所以這就是你在我睡覺時候跑到我床上來的理由嗎?”
“嗚……我也不知道嘛,悠君的夢里也是在睡覺呀……”
新娘小姐可憐兮兮的低著頭,撅著嘴巴的鼓著臉。
“明明是悠君看到我過來就直接懲罰我了,為什么還是我解釋呀?!?/p>
氣呼呼。
“因為我允許你來我夢里找我≠我允許你上我床?!?/p>
“嗚!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剛想進來就被不知道什么送進來了……眼睛晃了一下就到悠君床上了?!?/p>
——小屋內。短暫沒有相遇卻卻好像好久不見的兩人爭論。
在窗外,正是春暖花開的時間,枯木早已長出新芽,而芬芳的花朵綻開,凍結的冰已經化掉了干凈,空氣中殘留的寒氣染上了溫暖,暖風從萬里之外的道路上吹了過來,卷起小屋的院內灰塵漫天。
不過當然屋外的這些和屋內沒什么關系,作為路人,洛離夢中的小屋理所當然是日式的,住在居民區的,外側是井井有條的一棟又一棟類似的居房,一眼望去能從筆直的路上看的好遠,能看出有專心研究過該怎么分布,徑向分明,而秩序井然。
鳶一折紙其實還沒有來過悠君家里面做客,因為后者和她認識的時間不久,還沒來得及邀請她,她的他就已經死去。
開始的折紙還能忍耐,因為她想,她可以等他邀請她,會有這一天的,早晚都會有的。直到她眼睜睜的看著她的悠君在和她共舞后被車撞飛……
那是鳶一折紙自出生以來到受傷的時候都沒有過的唯一的一次恐懼。
所以,
記憶猶新。
刻在心底,恐怕不會再忘記。永生永世都不會忘記。
不過當然,這樣的恐懼已經離去,屬于絕版案例,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這對同學出身的朋友相處都很有趣。
比如現在,跪坐在床上的折紙就在朝洛離伸手求抱。
她說:
“我錯了嘛……悠君,抱?!?/p>
語氣可憐、清晰、帶著些撒嬌與溫暖,并且很自然。
洛離:“……”
那要不我給你來一個當場死一死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