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走那么快啊。鳶一同學,一個人坐不覺得很無聊嗎?這一趟地鐵的這兩節車廂可就我們兩個人了誒。”
“我喜歡安靜,并且我以前并沒有見過風待同學你,你靠過來,我覺得不適應所以就轉身走開,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哪沒見過啊。鳶一同學下午不還說覺得我熟悉嗎,而且下午的時候在圖書館里面我們就見過了,而且看的又不是一兩眼怎么能算沒見過!”
“也對。”折紙歪了歪頭,大體的默認了她的說法,把她剛剛所說的話語直接再復述了一遍,“那么下午的時候在圖書館里面我們就見過了的風待同學,此刻特意坐過來找我,有什么事?”
“倒也沒什么啦。只是想知道一點關于鳶一同學的事。”
她顯得好奇的眨著眼睛,她看著的女孩卻是輕聲回應:“你想知道什么,我說的朋友到底是不是我,還是說想知道我剛才為什么會那么憤怒?”
平淡。
風待卻突然直接閉了嘴,莫名其妙的一陣心慌
咽了口口水,緩了緩后才繼續說:“我想都要。可以嗎,折紙同學。”
“可以。”
她不否定,或者說她本來就也想傾訴一下自己的情緒,也就不拒絕的繼續說:“我所說的朋友,的確是我,但不是我,而是這個世界上的這一個我。”
“……啊?”風待八舞沒有聽懂她的話,目光呆呆的看著面前認真的銀發女孩,略顯得迷茫的做反應。
“我說的是我。”折紙就只好這樣。選擇退步的回應。
“哦,哦。”她連連點頭,觀察著折紙的神色,盯著眼前的少女,應了兩聲。
然后車廂內突然沉默了會兒,但是也并不是討論陷入僵局的象征,她們彼此的心中都還有無數的話可以說,保持短暫的沉默,現在就只是她和折紙留給彼此的調理時間而已。先整理好思緒。
不過說來也怪,明明已經12天沒見過自己了,只有在接替她的身體前的12天前在心里才見過她,她還拜托了她很離譜的事情,比如說時不時的把身體借給她什么的。
她卻覺得另一個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她一樣,像是剛遇見的時候,在心里對話,說幾句話她就感到擔心慌張,然后就不顧她的解釋要哭出來似的。
現在明明是見不到她的,鳶一折紙卻覺得她從來就沒有離開過。
——然后
“由4號線開往天宮東站的方向即將抵達五越站。”響起提醒聲。
有動靜輕輕響起,大概是在提示到站的該下車了。
風待就偏過頭,偷偷的看折紙,看她會不會下車。
折紙卻好像在回憶什么事情,眼神里有些莫名的情緒,好像是在回憶什么,又好像是因什么而沉默。
但回憶也好,因為什么而沉默也好,她到底是有笑的。
微微的嘴角上揚。能夠這樣那其實就已經足夠了。
不管是怎樣,只要能笑,那大概就和她沒什么關系。
“然后呢。然后呢,鳶一同學。”風待就突然問起另一個問題,關乎于她的憤怒的莫名其妙的問題。
她想知道,這樣她才能在悠有麻煩的時候好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