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一般。】
*
遲薰抱著莊渠給的一大盒抑制劑和兩個行李箱回到房間。
門一鎖,她立刻原形畢露癱倒在床心,不再像裝哥哥時那樣緊繃著,整個人軟綿綿陷進床里打了個滾。
哎,壓著嗓子說話好累。
心累之余,她又覺得萬事都陌生而新奇,突然的出道,沒有哥哥管著一個人住進單間,生活里還出現了這么多陌生人。
之前在下城區她也交過朋友,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沒幾個月就會搬走或是失聯,后來漸漸都沒有了來往。
生活里就只剩下哥哥。
遲薰抬起亂糟糟的腦袋,打量起房間的布局。
干凈、明亮是她的第一感受。
大概是見慣了下城區永遠蒙著灰的窗戶,現在可以遠眺群山樹林的落地窗讓她覺得好幸福。按照原本的小說劇情,她可能一輩子也住不起這樣的房子。
房間內生活設施也一應俱全,洗烘增香一體機,可以隨意變換形狀的多功能運動機,床尾那面墻還是恒溫全屏款,可以變換成鏡子、光腦投屏或是全透明。
全透明功能肯定用不成。
她隔壁可是謝肆聲的房間。
遲薰把抑制劑塞進床頭柜抽屜,拿起上方擺著的相框。
那是一張Isaro的合照,六個身穿白藍宮廷服的男孩睥睨著鏡頭,衣服上繁復花哨的刺繡和鑲邊花紋也壓制不住他們身上那股養尊處優的貴氣。
他們是無論放在哪個團都能當門面的存在。站在中央的花孔雀謝肆聲,更是帥得有股子野性。
照片里,依舊沒有哥哥的身影。
夢里的劇情也一樣,哥哥因為人氣太低一直在團內鑲邊,商務活動也是最少的,漸漸邊緣化成了透明人,追求謝肆聲的事情敗露后,他就默默退了團。
遲薰指尖劃過照片里的那幾張臉,其實哥哥站進去也毫不違和。
只是他從來沒在外人面前摘過口罩,其他人或許都不知道遲潯長什么樣子。
想著想著,胸口一陣悶窒感襲來……
遲薰丟開相框,手伸進衣服里,將束胸的鉤扣解開兩顆,沒多久還是覺得悶,干脆全解了。
她的束胸是臨時在批發市場淘的。
穿上才發現碼數小了,想退都來不及了。
遲薰把行李箱里的衣物都清出來放入衣柜,洗漱用品擺進洗手間,進進出出了幾趟,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