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笛說:“嗐,沒事兒的,我一直有痛經的毛病,好多年了都,我都習慣了。”
柏江忻皺眉:“好多年?”
“嗯,從初中開始就有了,我媽媽帶我去看過中醫,中醫說我是先天的體質問題,有的女生來生理期的時候照樣能跑能跳,但我就不行。”
她的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靠著他的背,給他科普有關女性生理期的知識,柏江忻倒也沒說不愛聽這些,就那么靜靜地聽她說,仿佛真的在學知識。
柏江忻:“治不好嗎?”
“應該吧。”向笛說,“不過可以緩解,比如多喝熱水啊,注意保暖,或者吃一片布洛芬……”
她說的都是一些廣為人知的緩解痛經辦法。
【……不過吧,我剛剛才發現了一個對我來說最有效的緩解痛經的辦法。】
她在心里悄悄說。
柏江忻微微挑眉,不知道她為什么非要在心里悄悄說。
直到一個帶著少女羞赧和雀躍的甜甜嗓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那就是你背我,嘿嘿。】
【你就是我最有效的靈丹妙藥。】
下樓的腳步忽然頓住了,柏江忻愣在原地。
一瞬間心跳仿佛漏電般,被一道強烈的電流迅速劃過心尖,電得他幾乎渾身酥麻,整個世界似乎在這一秒都空白了,只能感受到來自后背的溫度。
向笛從后面微微探出頭,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怎么突然不走了?”
少女的呼吸聲近在咫尺,帶著她氣息中獨有的熱氣和香味,仿佛夏日潮熱的雨天,她說的每一個字、和發出的每一道呼吸,都像是黏膩的雨滴燙灼著他的耳膜和喉嚨,他徒勞地吞咽喉結,卻發不出聲音。
向笛又叫了他幾聲,柏江忻才回過神來。
她語氣擔憂:“你沒事兒吧?是不是我太重了?”
【要是連我你都覺得重的話,那我嚴重懷疑你在健身房舉的那些啞鈴都是泡沫做的,哼。】
【就算是你,也休想讓我身材焦慮!】
柏江忻輕咬下唇,搖搖頭:“沒事,你不重。”
這句話,柏江忻撒了一半的謊。
她不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