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守衛見她三句不離她顧郎的,在乎得緊,認為他鐵定是她的弱點。
所以將人綁來后,為了讓這女人消停一點,就直接把他送到了她房里。
“啊!顧郎!你把顧郎他怎么了!”望著被帶刀蒙面男粗魯丟到地上的顧溫瑯,本想發作趙熙兒杏目圓瞪,捂嘴尖叫。
“閉嘴!人給你帶來了,再瞎嚷嚷擾老子清凈,信不信我做了這小子!”
“……”被陰沉著臉的守衛威喝,趙熙兒秒慫,叫聲硬生生卡在了喉嚨里,連去察看顧溫瑯的情況都不敢。
見她如此,守衛滿臉不屑。
嚎了那么久,以為除了人傻點至少是個有膽的,結果一句話就慫成這狗樣,真是既蠢又沒膽,也不知是不是真那么在乎這男人。
想到這,守衛難免心煩氣燥,不由又鄙夷地瞥了趙熙兒一眼,然后轉身走了。
咣當,房門重重鎖上。
而僵在原地的趙熙兒,則一顆心像是被丟進油鍋里煎了又炸般的難受。
她攥著拳,眼底蓄起濃濃的恨意,都欺負她……早晚,早晚她要讓這些狗東西統統付出代價!
她已經抓住了最好的男人,只要她再得到那寶物……對了!她的顧郎!
趙熙兒猛然驚醒,當即撲向地上不省人事的顧溫瑯,檢查起他的情況來。
“嗚嗚,顧郎你沒事吧?你不能有事啊。”誰出事都行,唯她顧郎不行!
經全身檢查后,確定人沒事的趙熙兒頓時松了一口氣。
看著昏迷不醒的男人,又想到此行遭遇,趙熙兒莫名悲從心來,不禁淚如雨下,暗罵老天不公平,什么苦難都給了她。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到底是老天垂憐?還是老天可憎?在趙熙兒眼里,恐怕永遠都只有后者吧。
“顧郎,顧郎你醒醒啊,我怕……”趙熙兒想把人叫醒,奈何守衛下手不輕,不管她怎么搖怎么晃,愣是一點要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這就難辦了,夜深露重。
趙熙兒是吃過苦頭沒錯,但那都是上輩子勾心斗角的苦,不是什么苦力活,更別說現在的她了,食指不沾陽春水。
再者顧溫瑯人也不矮,豈是她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嬌女搬得動的?
可就算這樣,趙熙兒也不能任自己的男人一直躺在地上,要是一不小心感染風寒怎么辦?
思來想去,趙熙兒又試著喚了顧溫瑯好幾聲,依舊沒反應。
于是,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將自己十分嫌棄的那床破舊被褥抱過來,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