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涼風(fēng)習(xí)習(xí),銀輝散落大地。
偏僻的莊宅外,四野闃寂,除了偶爾的蟲鳴和鳥叫,是靜的嚇人。
屋里,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guān)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的趙熙兒心慌至極。
抓她的人并沒有限制她的行動,但范圍僅限于這房間里。
“是誰?是誰綁了本小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父親趙毅德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
趙熙兒跑到門前,邊拍門便壯著膽大喊一通,但無人應(yīng)答。
到底是誰綁了她?還有她的顧郎呢?該不會是被……
不!不可能的,趙熙兒猛然頭,甩掉那個荒誕的想法。
她的顧郎將來注定是朝堂上的新秀,是決不可能出事的,要不然她重生回來的意義何在!
想到這,趙熙兒恐慌又急躁的心總算平復(fù)許些,繼而,她又開始扒拉著門大吼大叫,讓人放她出去。
可惜綁她的人不甚在意。
這荒郊野外的,任憑她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還能讓她心生恐懼,到時候主子來了好問話,何樂而不為呢。
“你們這幫土匪!狗東西!本小姐叫你們開門聽到了沒有!還有我夫君呢?你們把他怎樣了?我告訴你們,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后悔來到這世上!”
趙熙兒尖銳的嗓音伴隨著哐哐哐的砸門聲從房里飄出,這么白癡的話聽得守衛(wèi)默默翻了個白眼,都這么久了還搞不清狀況,真是蠢貨。
不過這女人三句不離她夫君的,要不要也把那個小白臉綁來,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
如此一想,守衛(wèi)就心念一動,決定把這個想法告訴兄弟,看看可不可行,畢竟他們主子也只吩咐綁趙熙兒一人。
于是仍在里面亂嚎的趙熙兒絲毫不知,就因為她的過分在乎,導(dǎo)致了已經(jīng)報官尋她,目前正在一家客棧里坐等消息的顧溫瑯半夜被人撬了窗,然后敲暈擄走。
這一幕剛好被劉三安排在此處盯梢顧溫瑯的兄弟看去了,當(dāng)即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一來二去的,便知道了趙熙兒被關(guān)在何處。
不過,即便他們探明了具體位置也沒貿(mào)然深入,而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守著,并遣一人速回客棧告知消息。
“找到了?”夏墨看著壯漢,微微些驚訝,他以為最快也要明天這樣,沒想到半夜就給他們送消息來了。
被面善又嬌小的主君注視,劉三有些靦腆,“嗯,我們讓阿勝他盯著顧溫瑯,說不定有用,結(jié)果沒想到那幫人還真的去而復(fù)返,然后阿勝就悄悄跟了上去。”
“原來是這么回事,還是你們想的周到,這陣子辛苦你們了。”夏墨對劉三笑了笑。雖然不知那些人為什么一開始不綁顧溫瑯,現(xiàn)在又重新把他綁走,但就如川哥說的,他們到時探探便知。
劉三見主君沖他笑,也跟著憨憨地笑了,“哈哈,不辛苦不辛苦,就跟蹤個人而已,老大給了獎金的。”
夏墨被他的耿直逗得噗嗤一笑,他發(fā)現(xiàn),這些跟著川哥混的人似乎都挺有趣的。
凌川見小哥兒笑眼彎彎,深深看了眼傻笑的劉三,抿了抿嘴,然后道:“待會我和墨兒跟你一起過去,到那之后,你跟他們先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