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就是,若洪掌柜真有生意,有他暗中照看他們也能放心些。
當然,以上全是他的猜想而已,就算是猜錯了也沒關系。反正,他的目的是把事問清楚,盡快出發。
他忌憚金旭華,打從心底覺得,唯有見趙熙兒或許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凌川深知小哥兒對除趙熙兒一事抱著怎樣的態度,所以他給了條件。
但如今看來,小哥兒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凌川高興之余還是問了下原因。
“怎么突然間這么急?”
夏墨喝了口茶,緩了下才道出原由:“因為金旭華。”
“他?”凌川目光一沉,沒想到讓小哥兒改變態度的竟是這人。
柳秋悟信中提到這人,但若不是小哥兒這會重新提及,他并不會將此人放在心上。
“嗯,是他。”夏墨抬起臉,看向瞬間將唇縫抿成一條直線的男人,坦誠道:“他給我的感覺很怪,川哥,你和他接觸過嗎?”
說起金旭華,夏墨的心里就很不舒服,會下意識緊繃,甚至升起警惕之心。
“金旭華……”凌川瞇眼低喃,總算在那段暗沉的記憶里找出一抹相應的影子。
“有過幾面之緣,但接觸不多,印象里,他似乎總掛著淡淡的笑。”凌川遵循著記憶描述。
笑面虎?夏墨心想。
“墨兒,你怎么突然問起他來?莫非他有問題?”
有了趙熙兒這個前車之鑒,但凡有點風吹草動,凌川也做不到放任不管。
夏墨無奈一笑,微微搖頭,“我也說不清楚……不過,他已經是大皇子那邊的人了,不管怎樣,我們和他注定不是一路人。”
凌川眼眸一壓,沉沉應了聲,“說的沒錯。”
其實,自上回無意聽到喬文槿父子的墻角后,他就曾懷疑過自己被陷害一事他們是否也參與了,是不是也和那事一樣,如法炮制,只為等時機成熟,方便拉攏他?
一想到這個可能,凌川的眼底一片冰冷,漆黑得瘆人。
“明日進城趕早些,免得和影鶯錯開了。”
老皇帝越是不行,就越會急病亂投醫,他就越不能放那女人回京。
她帶來的危險程度,可比那幾個皇子大得多更別說現在還有個金旭華!
“好。”夏墨說著才注意到屋里已經開始暗起來,遂打窗戶瞧去,才發現夜色已快吞掉最后的霞光。
“才聊一會天就黑了,先去燒水煮飯吧,不是想吃小龍蝦嗎?現在就讓空空弄些出來,要好好清洗才行。”
夏墨將最后幾口花茶喝完,然后站起身收碗。
凌川見時候確實不早了,也跟著起身,說:“我來清洗龍蝦吧,你洗瓜苗兒,順便弄點酸筍炒。現在夜涼,用冷水浸著碗底,明兒早還能將就著吃。”
“行。”夏墨沒意見,既然趕時間,明日最好就是在一天之內把全部瑣事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