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澤,你不要太過分,我今天就回去告訴阿……”
柳寶坤拿出以往對付澤哥兒的伎倆,威脅道,然而夏墨根本不搭理他,炮火依舊沖著書生去。
“嘖,真沒想到,你的嗓子也有問題。我怎么記得身有殘疾者,不得考科舉?還有,你羨慕歸羨慕,我與我家夫君恩愛有加,怎么到你這就變味了?難不成別人夫妻情意深重的都是下流的東西?”
夏墨一句接著一句,說完又用憐憫的眼神望著對方,堵得書生面紅耳赤,白眼微翻,險些厥過去,偏偏夏墨還不打算放過他。
“喲,大哥,我瞧你這白眼要翻不翻的,嘶~,這又是啥病?不會是體虛氣短吧?嘖嘖,有病就要早點治,不然喇叭一吹鄰里鄰居就有席子吃嘍,少年啊,要聽勸,不要給家人添加負(fù)擔(dān),知道嗎?”
“你,你!”書生渾身抖索幾下,白眼一翻,居然真的直直往后倒去。
“啊,真的暈了。”有人震驚,然后紛紛看向夏墨。
嚯,這小夫郎的嘴巴可真毒呀,莫非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這邊,柳寶坤手忙腳亂地扶住書生,先是掐人中,又是給拍背緩氣兒的,嘴上緊張道:“趙兄,你沒事吧?趙兄!”
站在他們身側(cè)的唐玥兒則目瞪口呆地盯著夏墨,然后又看向柳寶坤懷里的書生,眼里滿是難以置信。
夏墨吐吐舌,與凌川對視,然后笑了,他眼里透著一絲絲狡黠,好像寫著:呵,打嘴仗我就沒怕過誰。
凌川瞧他這傲嬌的小模樣,心底蹭蹭直冒的怒火瞬間熄滅了,同時,另一個情緒更加濃烈。
而書生有了柳寶坤幫忙順氣,人總算能自己站穩(wěn)了,只是,他居然被一個哥兒說得差點暈過去,多少覺得臉面無光,于是一眼睛憤怒地瞪著夏墨。
就這目光,對夏墨來說根本不痛不癢。切,我還怕你?小樣。
“長得不像是因為咱們同父異母,你一個哥兒家家的,怎么能口出狂言,污蔑我朋友呢。”這回,終于有機會插話的柳寶坤吼道。
他是欺負(fù)澤哥兒欺負(fù)慣了,壓根沒想到有一天會被膽小如鼠的澤哥兒反抗,更想不到這悶葫蘆居然變得那么伶牙俐齒。
“不聽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我們忙著呢……”夏墨不雅地掏了掏耳朵,然后轉(zhuǎn)向唐玥兒。
“哦,對了,這位姑娘,以后交朋友挑夫婿什么的要睜大眼看清楚,現(xiàn)在這世道啊,什么妖魔鬼怪都有,披著皮囊的可不一定是人,說不定是衣冠禽獸呢。”
夏墨早就注意到柳寶坤對唐玥兒的過度關(guān)注,就柳家那虎坑,這么水靈靈又漂亮的姑娘要是栽進(jìn)去了,估計要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唐玥兒傻眼了,這話題怎么跳到她身上來了?等她反應(yīng)過來夏墨說了什么內(nèi)容后,頓時小臉爆紅,只是嘴巴動了動,卻也不知道怎么回他的話。
柳寶坤和書生頓時被夏墨氣得兩眼發(fā)黑,還想和他理論。
可夏墨才不愿繼續(xù)當(dāng)猴子讓人觀賞呢,他側(cè)頭對凌川道:“凌大哥,咱們走,懶得理這兩個神經(jīng)病。”
“好。”凌川威脅掃了兩人一眼。
兩人說完就想走,但是受了奇恥大辱的書生和柳寶坤卻咽不下這口氣,于是開始借助群眾輿論力量。